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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轉頭,清亮的眼眸裡,目光猶如冰刀子似的射在他們身上。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他乾淨如泉的聲音,這一刻格外的凌冽,清雋的眉眼間也滿是不耐煩。
“瑾然,你不聲不響的就直接失蹤,知道我和你爸爸有多擔心你嗎?”柳華容好似沒有看見自己兒子的臉上,滿滿都是對他們的厭惡。
還笑的一臉慈愛的大步走到穆謹然的病床邊,伸手拉過一把椅子就在他面前坐了下來。
“我問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如果你們不想說的話,就請出去,我早就說了,我不想見到你們。”穆謹然轉頭,視線繼續落在眼前的雜誌上。
他就是那麼軟軟的躺在床上,渾身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疏離。
“你……”柳華容咬牙,心裡的火氣不斷的冒了出來。
她發現她現在真的是對自己眼前這個兒子完全沒有辦法。
對他是罵也不敢罵,氣也不敢朝他發!
“瑾兒,你傷哪裡了,嚴不嚴重,要不要緊?”這邊走到穆謹然旁邊的梁光輝,還是如第一次那般拘謹的態度。
不過,那用著慈愛口吻說出的關心話,倒是落在穆謹然的耳裡,有著由心而發的焦急。
而穆謹然因為沒有抬頭,也就沒有發現他那張瘦削的臉上,全部都是對穆謹然傷勢的擔憂,也有對穆謹然從他進門後,就沒有多看他一眼的黯然。
也因著穆謹然的動作,所以他們也沒有發現,軟趴在床上的穆謹然那雙清亮的眼眸裡,在梁光輝出聲時閃現出點點複雜,碎裂了裡面的冰鋒。
穆謹然輕輕的閉了閉眼,這一刻,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有些想伸手去捏,他那被皺的攤不平的眉心。
呵呵,這兩個人能夠一起來看他。
這個女人肯定是和穆巖峰離了婚的,現在,相必她也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吧。
對於他眼前這個,從第一次見面,就在他面前格外拘謹慈愛的生父,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也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麼態度好。
接著,沉思了會,穆謹然突然好似想到什麼似的,他那薄薄的唇勾出一抹淺淺的冷笑。
呵,真是可笑!
這個他不想承認,也不想見到的親生父親,竟然會比他眼前這個從小陪在他身邊的女人,關心來的好要真摯。
柳華容看躺在床上的兒子,在他們進門後,就一直襬著一張臭臉,現在也完全不搭理身邊的梁光輝。
更是氣的直冒煙,她轉頭看了看梁光輝那張佈滿複雜神色的臉龐後。
接著,就飛快皺了皺眉,微微沉著臉,口氣頗帶不滿的對著他道。
“瑾然,你爸爸在關心,問你話呢。”
“呵,我想我上次已經和你們說的清清楚楚了,我穆謹然的生命力,從此以後沒有爸爸這個角色,也不想再見到你們,你也不用老是用這些話來噁心我,想必你們也還沒有老到,我一個月前說的話就記不住了吧,你們走吧,我現在很好,用不著你們多心。”沉著臉冰冷的說完這些話。
穆謹然就直接拉過一旁的被子,把自己全身都包裹在裡面。
到此,柳華容全身上下那為數不多的耐心,都被穆謹然這樣冷漠,諷刺的態度給瓦解。
於是,她氣的突然就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穆謹然的床邊,直接伸出雙手就用力的想要去掀開穆謹然身上的被子。
這一刻,她絲毫都沒有顧慮道,自己的兒子還是個傷患,他的身體是不是哪裡有傷,她不能碰的。
她一邊用力的在穆謹然身上柔拉著,一邊還瞪著眼對著他大吼。
“該死的討債鬼!你這個混賬東西,枉費我和你爸爸在昨天從你姐姐口裡得知你在N城,還為了那個賤人身受重傷住院,一大早趕著大雪天,從雲城飛到這裡,啊,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
她的動作太過粗暴,甚至有好幾次都直接壓到了穆謹然背上的傷口上。
這樣劇烈的疼痛,讓穆謹然那藏在被子底下,一直勾唇冷笑的臉龐,好似佈滿寒霜一般浮慘白。
那樣的痛,穆謹然悲哀的覺得,就好似從他的面板表層慢慢的襂進他的骨髓裡,有著讓他無法忍耐的壓力。
痛的他的眼淚和汗水都忍不住的蹭蹭就往外冒。
他低著頭,把臉埋在枕頭裡,狠狠的咬著牙,極力忍住,才沒有狼狽痛撥出聲。
而這時,門外走進一位推著餐車的長相清秀的護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