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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爺子就把夏三叔給攔住了。“別追了,讓他們倆去吧。他們跟李夏好。”
夏至就笑著搖頭:“我看到鎮上他們倆都不一定停下來,肯定是一直往前走,接到李夏為止。”
小黑魚兒和小樹兒叔侄兩個在這幾年之間已經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情誼。他們兩個在一塊如果沒有人管束的話,淘氣起來能把天給捅個窟窿出來。
單獨因為這個,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就都挺感激和佩服夏至的。
能把夏家最淘氣的兩個孩子給約束成這樣,夏至肯定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夏至他們在後院上房正在說笑,就聽見大門口有喧鬧的聲音。
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都忙起身:“李夏來了?!”
“不會這麼早吧!”夏至將信將疑。
等大家從屋子裡出來,就發現來的並不是李夏,而是五月和張坊。
五月和張坊不請自來,還帶了不少的禮物來。
來了就是客,禮物可以推,人卻不能往外面推。因為這種時候,就算來的是陌生人,那也是能夠在夏家坐到桌子上吃飯的。
五月和張坊到上房坐,大家就不鹹不淡地說著話。
夏至暗中打量這兩個人。五月似乎更瘦了,而張坊好像也清減了一些。張坊不大說話,都是五月在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夏老爺子出於禮貌先打聽張家老夫人。
“我婆婆身子硬朗的很。”五月就說,神態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東西來。
五月和張家老夫人處的並不好。
“沒啥事,你們也不用總往這跑。”夏老爺子就說,“好好在家孝敬你婆婆。你婆婆這輩子不容易。這為人子女的,第一就要孝順。”
“我倒是想孝順……”五月就冒出一句來,然後往旁邊瞥了一眼張坊,隨即就閉上了嘴。
五月在上房坐了一會,就跟夏二嬸去東廂房了。
只有張坊在上房,雖然他不大說話,但屋子裡的氣氛卻似乎更自然了一些。
“五月這丫頭,嫁到你們張家了,那就是你們張家的人。該管的你們就管。”夏老爺子就跟張坊說。
張坊似乎這才得了說話的機會似的,他竟然跟夏老爺子告狀。
“……剛進門啥都不知道,就要管家。我娘不讓她管,她就生氣我娘讓她管,她管的雞飛狗跳的,還說我娘坑她。氣的我娘吃不下飯,心頭總疼。我說她,我也說不聽她……”
夏老爺子雖然說是讓張坊和張家老夫人管教五月,但他沒想到張坊竟然這樣輕易地說五月的不是。
張坊不是稀罕五月稀罕到非五月不娶嗎。這兩人才成親沒幾個月,怎麼張坊好像對五月的意見很大似的。
五月和張家老夫人因為爭奪管家的權力而鬧的雞飛狗跳,這對於夏至來說並不是新聞。
這個年代沒有報紙、電視和網路,但人們口耳相傳,訊息擴散的速度一點兒都不慢。
張家老夫人是個很強勢的女人。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一個是兒子,再有一個就是家產了。這兩樣,張家老夫人恐怕只有到死才會鬆手。
現在張家老夫人已經妥協讓張坊娶了五月,再將管家的權力交到五月的手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別說是她本心不喜歡的五月,就是她親侄女周娜也不行。周娜在張坊家裡幾年,一切吃穿用度都是張家老夫人安排、說了算的。
張坊在上房告狀的同時,五月在東廂房也在跟夏二嬸抱怨。
“……一點兒家都當不起來,就跟個麵糰似的,他娘說啥就是啥。……明明是他娘不對,指望他幫我說兩句話,他躲的比誰都快。躲了還是好的,他還說我不對……”
說到這裡的時候,五月的眼圈都紅了。
“說啥家大業大,一文錢都到不了我手裡。我就是買個紙,都得伸手跟他娘要錢。還不如在家裡了,我手裡還能有倆零花錢兒。……我想要串個門,沒跟她說,一會就讓人去找我,回來就罵我,還要抹脖子上吊,好像我給她兒子戴綠帽子了……”
五月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夏至在上房都聽見了五月的抱怨聲。
張坊的臉就黑了。
夏老爺子覺得丟臉,不像話,又不能讓夏老太太去說,只能高聲把夏二叔給喊了過來。
“讓你媳婦和五月講究點兒,幹啥呢,大過年的……”
這樣,五月那邊才安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