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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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性命雖然無礙,口中卻大大地吐出一口血來。
此刻的自己無論如何裝不出平靜,眼淚如雨一般落下來。她的眼睛落著淚,心裡也是。雖然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對夜聽潮失望,可是這卻是最厲害的一次。他真忍心傷自己如此深,他真忍心!她開始對他沒有絲毫的期望。他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商人嗎?那麼以後他們之間只有利益關係,不會再有任何感情。
亭子裡的嬌吟聲、喘氣聲依然沒有自己這支小插曲而停止,聽在羅敷耳朵裡卻是別樣的刺耳。她不是妒忌,不是心酸,而是恨。平生第一次,她感覺到“恨”這個字的意義。羅敷告誡自己,一定要記得夜聽潮這一掌,一定要!
十五、鬧劇
第二天一早伯姬的藥力已退,骨頭也被接好。羅敷頂著劇痛去看伯姬,夜聽潮隨後也過來了。看到他進來,羅敷忍著痛把背挺得更直了些,她決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表現丁點的怯懦。夜聽潮此刻看她的表情竟有些許的不忍,可這些已經完全不是羅敷想去計較的了,他對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經過昨日事情,胸腔受創的她當場就嘔出了血。一晚上沒人醫治,此刻又暗暗與夜聽潮計較,內傷似乎更厲害了。羅敷感覺口腔一股腥甜,她緊閉牙關不讓自己在他面前丟臉,但嘴角終還是滲出血來。一股氣流猛然上升,她忍不住一個咳嗽,生生噴出一口血來,濺出一米多遠。
“羅敷姐姐!”伯姬一看如此情形,早已忘了自己的傷口,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忍著腿上的疼痛要去看羅敷,可哪裡起得來?伯姬眼淚如斷線一般流了出來。她不知道羅敷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但經過這許多日的相處,她對自己諸多的照顧,她已經把羅敷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更何況其中還有三哥的原因,讓她感覺羅敷受傷比自己身上的傷更重要。
羅敷強忍著傷痛想給伯姬一個安慰的微笑,可肌肉卻如何也不聽自己的使喚,頭一下子紮了下去,再也起不來了。
夜聽潮趕忙一個健步跑到她身邊接住她倒下的身子。羅敷想用最後一點意識拒絕他的“好意”,可是身子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支配,只能由他接住自己,抱起自己,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敷兒!”夜聽潮呼喚出聲,此刻他忘了自己慣有的自我,他眼裡只有這個受傷的女子,這個讓自己親手打傷的女子。她竟然倔強如此!他的聲音裡有疼痛,有自責,也有歉意。可是羅敷什麼也聽不到了。
東方齡看著完全陌生的夜聽潮,這個泰山崩於前亦面不改色的男子,竟然因為這個被他叫做敷兒的女人方寸大亂。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他不應該有這樣痛苦的表情。剛才親耳聽伯姬叫羅敷“姐姐”,她肯定了自己的推測,她果然是一名女子。第一次見她,東方齡已經感覺出她是女子,感覺出夜聽潮看她的眼神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羅敷姐姐!你們趕快救我羅敷姐姐啊!”伯姬此刻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在喊,她不能看著羅敷出事,不然自己可如何向三哥交待?
“還愣著幹嘛?趕快幫她醫治!如果敷兒有事,我讓你們全都陪葬!”夜聽潮看著發愣的東方齡,聲音幾乎要殺人。這樣的夜聽潮讓東方齡不知所措,更讓她心寒。自己在大司空府做清客已然兩年有餘,夜聽潮從來沒有用正眼看過她。而現在,竟然為了一個有求於他的女子而幾次三番威脅要自己的命。夜聽潮對自己何其薄性!
“將她放到床上,七兒,拿我的針來。”東方指揮著眾人,自己快步上前為羅敷診脈。然後讓人把羅敷扶坐起來,接過那個叫“七兒”的醫藥小童遞過來的針,在羅敷頭上、背上連扎數針,終於看到羅敷的意識緩緩回來。
東方齡收起針,又接過小童遞過來的溼帕擦了擦手才對眾人道:“羅敷姑娘是被人震傷了心脈。我已經施針將她救醒,不過她仍然很虛弱,需要靜心療養。七兒,取筆墨過來。”寫好方子,東方齡又說:“按此方買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每天三副,十日後應無大礙。”
此時的伯姬已經哭成了淚人,經不過她的苦苦相求,兩名侍女把她架到了羅敷身邊,眼淚大顆大顆地落在羅敷的手臂上。
夜聽潮吩咐道:“心兒、碧兒伺候伯姬姑娘好好躺下。吉祥,去‘聽音閣’。”幾個侍女一聽命令馬上行動起來。夜聽潮一把抱起來羅敷向外走去。羅敷緊閉雙眼不願看他。
“丫頭,我知道你能聽得見。我知道你怪我。但你相信我也是有苦衷的。我夜聽潮日後自會還你一個說法。”夜聽潮一面行,一面在羅敷耳邊說話。苦衷?他能有什麼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