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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帝難得說出如此重的話語來,李東陽倒也罷了,可他身後的楊廷和聞言,也不是糊塗人,他很快就明白,皇上這是對這次殿試定的名次不滿意了,且他也是聰明絕頂的人,當下就知道皇上之所以不滿意,可能還歸在那個柳直身上。
雖說他心中對這個柳直也存了一份打壓的心思,覺得這柳直看起來也是一表人才,卻不料是個狂生,狂生吳國的例子,向來都不鮮見,他不希望將來大明的大好國政被這些狂生弄的永無寧日,尤其是,還有當今這樣一個喜歡胡鬧的太子在時。
關於這個柳直的一切,當朝大臣們多少都知道一些,特別是他還聽說,詹事府洗馬秦韻不僅是個女子,是個錦衣衛千戶,竟然還與這個柳直定了婚約,那個秦洗馬能以女子之身成為東宮洗馬,他們根本就來不及阻止,這在本朝都是獨一份的,一看就是個安分的,雖說他們不懼怕這一個小小的女子能掀起什麼大風浪來,可要是這對男女結合起來,又得了太子的寵幸,將來天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
如果這個柳直是個本分的,他到不介意給他一個功名前程,可現在,為了大明朝的社稷著想,他們必須要提前把這些不安分的因素給抹殺掉。
至於那個秦洗馬,她安安分分地倒也罷了,要是不安分,言官的嘴可是能夠殺人的,根本就用不著自己親自動手。
禮部尚書張升見狀,他同樣也是個人精,當即站起回稟道:“啟奏聖上,其實本次殿試還有一份試卷,由於其爭議太大,雖然並未進入前兩甲,但臣還是將它一併帶來了,請聖上御覽。”說完後,就從衣袖中摸出了秦韻所答的那份試卷。
朝臣們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的,像張升這種人,柳折眉殿試能取得多少名次,他並不是太在乎,就算取了第一名,還不在他們這些位極人臣的臣子眼中,可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揣摩聖意。
考生的試卷成績出來了,這試卷自然也是要歸檔的,那麼,作為禮部尚書的他,就有了這個便利,能夠拿到試卷,更何況,他在拿到試卷時,次輔大學士李東陽是看到的,偏偏沒說什麼,就是一種無言的默許態度。
當時,他抱的態度就是,要是皇上不提起這個柳直的話,他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回頭將這份試卷重新歸檔,要是真的提到了,到時就將這試卷拿出來,呈上去,不但能討好皇上,自然也能給這個柳直賣個好。
張升雖然為六部尚書之一,可禮部的權柄自然是比不上管著官帽子的吏部,甚至連刑部,兵部都比不上,更別說,每一個尚書,他們都眼巴巴地盯著內閣的那幾個席位,至少張升覺得他還是有進步的餘地的。
這些位極人臣的大臣們手下自然都有自己一群小弟,楊廷和能看出秦韻和柳折眉這對夫妻的威脅性,張升又如何看不出來,當今聖上只有一個兒子,這就讓他們沒了其他的心思,結好東宮洗馬完全是有必要的,他早就看出這一對年輕的男女都不是省油的燈,與之交惡,是很划算的。
小魚兒弄出的解藥,柳折眉服了,雖然兩日內,看出了些許效用,可要完全清除體內的毒性,至少需要半月時間,著急是真的著急不來的。
這兩日,秦韻名義上在養傷,可主要心思還是放在關於那賜婚的流言上,她也查清楚了,前日,的確有壽寧侯夫人身邊的一個女管事來見過秦夫人,對秦夫人有所暗示。
可秦夫人雖然心中對秦韻這個未來侄媳婦心中有所芥蒂,可她卻知道自家侄兒的性子的,特別是侄兒還身中奇毒,這個時候,無論怎樣,她都是不能應了這門婚事的。更別說,從夏兒的口中得知一些秦韻的事情後,她心中都不免對這個侄媳婦存了幾分忌憚和畏懼之心。
如果說兩家沒有定下婚事則罷,可既然定了婚事,就算由壽寧侯這樣的國舅撐腰,可錦衣衛暗地裡的手段,讓她想起來,還是有些不寒而慄的。
秦韻得知這個訊息後,心倒是放下了大半,不過她總覺得這個流言出現的貼別突然,想柳折眉這傢伙,來到京城也有一段時日了,如果說壽寧侯早就有了這份招柳折眉為婿的心思,為何前一段時日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果說先前怕柳折眉拿不到什麼功名,可這會試成績早就出來了,也沒見有什麼異常,偏偏等到自己已經和柳折眉定了親,才傳出這等流言來。
壽寧侯兩兄弟,在秦韻看來,雖然是外戚,現在看起來權勢滔天,可終歸是暴發戶,是沒有什麼底蘊的,這兩兄弟,也屬於沒腦子的典型代表,要說給他們的寶貝女兒選一門親事,柳折眉的條件雖然不錯,可也不是最好的。她總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