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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大眼睛看著她。
她低下頭去,臉上通紅通紅的。
她給七王爺皇甫澈求情?
我心裡頭猜出了七八分,問她說:“你為何不要他死?”
她再次跪下,頭埋的低低的:“嬪妾……嬪妾不想讓他死……”
“本宮問你為什麼!”我站起來,走到她跟前。
她伏在地上,聲音悶悶的,但還是說的很清楚:“嬪妾,心中惦記他。”
“他是你親戚還是朋友?”
“是……嬪妾心上的人。”
我冷笑一聲:“薛貴人,抬起你的頭來,看著本宮的眼睛,再把你剛剛的話說一遍。”
薛媛伏在地上,半晌一動不動。
“來人。”我叫外頭的宮人。
“等等!”薛媛猛然直起身子喊道。
我看她一眼,揮手讓聞聲進來的宮女退下,吩咐道:“說吧。”
她抿了抿嘴唇,臉上終於有了堅定的光芒,看著我清清楚楚的說:“薛媛心中惦記七王爺,請娘娘救他。”
我盯著她尚且有些稚氣的臉,她也靜靜的回視我。
血色桃花紅
我笑了,回身坐到椅子上,問她說:“你請人救他,怎麼請到本宮頭上來了?你覺得本宮有救他的必要嗎?你求本宮,倚仗的又是什麼?”
她說:“嬪妾沒有任何倚仗,只是……嬪妾除了皇后娘娘,沒別人可求了……”
“你不是沒有任何倚仗,你倚仗的恐怕是,覺得我會為你無意爭寵而高興吧?”
她低頭:“嬪妾不敢。”
“你不敢,可是你卻這樣想了,也這樣做了。”
她以為,她說她心在七王爺身上,我就會高興後宮少了一個惦記皇甫天辰的女人,從而心中高興,從而樂意幫她。
否則,她怎麼敢跟皇后說,她惦記的不是皇上而是宮外的男人?
這對於嬪妃來說,是大罪。
她聽我這樣說,頭垂的更低:“請皇后娘娘成全。”
我笑說:“皇上本來就沒有殺皇甫澈的心思,你多慮了。”
“可是……”
“可是什麼?”我打斷她,“皇上已經在朝上宣佈,不會殺手足同胞,只給皇甫霖和皇甫澈禁足的懲罰,這麼大的恩賜,你不知道嗎?”
“嬪妾知道,可是嬪妾怕……”
“不用怕,皇上是天子,金口玉言,怎麼會出爾反爾。”我想了想,又說,“除非七王爺他又不死心的謀逆,那結果如果可不知道了,就算皇上肯饒,估計朝臣也不肯。”
她著急的說:“嬪妾怕的就是這個。”
我皺眉看著她:“如果他真敢再不安分守己,這種人你還惦記什麼?本宮雖然是皇后,但女子不得干政,倒是皇上會怎麼處置,本宮管不了,也不會管。”
“皇后娘娘……”
“下去吧。”我叫宮女進來帶她走。
她不甘願的走了。
皇甫天辰下朝回來,又是很疲憊的樣子,我照顧他喝藥用飯。
吃完了,他靠在床上,握著我的手說:“今日朝堂上,竟然討論起後宮的事情來了。”
“說什麼了?”
“說你一手遮天,獨寵後宮。”
血色桃花紅
我驚訝了一會,隨即想明白了。
看來是送女兒進宮的臣子們坐不住了。
雖然後宮很熱鬧,舊日嬪妃和新進來的嬪妃有許多,但皇甫天辰從來沒有召幸過她們,只有我夜夜留在乾元殿。
這按照禮法來說是不合規矩的,即便我是皇后。
我問:“那你怎麼說的?”
他笑了:“我身子沒好,他們總不能逼我寵幸女人吧?”
我想也是。我留在這裡,是為了照顧他,又不是為了受寵。
可是我知道,隨著他的身體慢慢恢復,召幸妃子的事情還是早晚要來。
到那時,我究竟能不能安然的看著別的女人進乾元殿?
想到這裡,心裡的彆扭又加重了,我於是轉移話題:“皇甫澈他們最近老實麼?”
他說:“被困在小院子裡,不老實又能怎樣?”
說的也是,他們被分別安置在城郊的小宅院中禁足,層層兵士把守,與外界根本是隔絕的乾乾淨淨。玉太妃這次禁足沒有和皇甫澈在一起,被另外分了一處宅院,連自己兒子也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