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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裡沒什麼溫度,看起來很是薄涼,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跪下。”
因為身體的緣故,陳立果向來是免了跪禮,可燕景衣今日卻出口要他跪下。陳立果垂了頭,艱難的用手移動著身體,折騰了許久,才終是用那雙無力的腿,跪倒在了地上。
“嵇大人。”燕景衣說,“朕對你很失望。”
“臣只想知道,臣到底是讓陛下失望了。”陳立果神色依舊淡漠,不為所動。
“你既是喜歡惠歌,為何不求她嫁給你?反而要讓她被貶為庶人?”燕景衣的語氣中暗含怒火,他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一個事實,一個非常糟糕的,卻讓他必須接受的事實。
“臣對惠歌公主只有憐惜,並無愛意。”陳立果道。
“哦?”燕景衣似笑非笑,他說:“既然你們並無男女私情,那這又是什麼?”
他說著,將一枚簪子扔到了陳立果面前。
陳立果定睛一看,才發現那簪子竟是惠歌公主母親的遺物,是他從當鋪裡找回來的物件。他本想在惠歌大婚之日,將此物作為一個驚喜送予她,卻不想竟是被燕景衣發現了。
“是樂棋?”陳立果抬頭問了一句。
燕景衣冷冷道:“不是他,你身邊的探子,比你想象中的多。”言下之意,便是陳立果雖然刻意避開了樂棋,但他每次進宮同惠歌相見,都被燕景衣看在了眼裡。
陳立果為燕之瑤做的一切,在燕景衣的眼裡,便成了讓他無法接受的日久生情。
“陛下到底想說些什麼?”陳立果看出燕景衣氣的不輕,輕嘆一口氣。
“你為何不娶妻。”看見陳立果一副油鹽不進,泰然處之的模樣,燕景衣心裡的火氣更旺了,他勉強忍下,冷冷發問。
“臣身體殘疾,就算成了親,也只會拖累他人。”無論是神態亦或者語氣,陳立果在說這話的時候都十分平淡,就好像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燕景衣冷冷的笑了笑,他又重複了一遍,“原來是這樣,嵇大人果真是憐香惜玉,捨不得那人bandian。”
還未等陳立果反應過來,卻見他猛地抬手,竟是將桌子上所有的奏摺都揮到了地上:“嵇熵,朕居然沒有看出你竟是這樣想的。”
陳立果正難受的跪在地上,便被燕景衣拉住手腕一提,整個人都送入了他的懷中。
“陛下!”陳立果猛地瞪大眼睛,整個人都被燕景衣死死的抱住。
“朕道為什麼你要幫燕之瑤……呵,說來也好笑,我竟是當你要取了貶為庶人的她。”燕景衣說,“朕怎麼就沒想到,你這樣的人,怎麼會趁人之危。”
陳立果臉色發白,強做鎮定:“陛下到底什麼意思。”
“你知道她喜歡她身邊的一個侍衛吧?”燕景衣撫摸著陳立果的臉頰,在他耳邊低嘆,“你可知道她已將身子給了他?”
陳立果怒道:“陛下請自重!”
“自重?”燕景衣哈哈大笑,一下子將陳立果放到了原本擺著奏摺的書桌上,他看著陳立果因為驚怒交加,變得通紅的臉頰,狠狠道,“你說若是燕之瑤知道了你這副模樣,會不會先讓你自重?”
陳立果渾身一顫,這句話似乎刺到了他的死穴。
“嵇熵啊嵇熵,你聰明一世,竟是也能幹出這等愚蠢的事。”燕景衣聲冷如冰,死死的盯著眼前之人,他說,“沒錯,她沒死,還活的好好的,你是不是很高興?”
嵇熵無力的推拒著眼前之人,他的眸子裡全是憤怒的火焰,恨不得將燕景衣吞食入骨。
燕景衣說:“嵇熵,朕要你看著她穿上嫁衣,看著她入了洞房。”
陳立果哀鳴一聲,好像已經無法忍受燕景衣繼續說下去。
燕景衣說:“朕還要你看著她富貴一生,兒孫滿堂,朕要看看,到最後,你到底是悔還是不悔!”
書房外的宮人們,額頭上都泌出一層冷汗,他們聽著隱隱錯錯的聲音,簡直恨不得堵上耳朵
宮裡知道太多事情絕不是好事,特別還是這種皇帝不願意讓更多人知道的秘聞。
太陽落下又升起,站了一夜的宮人們,聽到書房裡傳出一句:來人,拿張長毯過來。
毯子送進去後,不到片刻,便看見皇上面無表情的從書房裡走了出來,懷裡還抱著個人形,顯然是前一日進屋之人。
“打掃乾淨了。”皇上漫不經心的吩咐,“再備些熱湯。”
待皇上去了寢宮後,守在書房的所有宮人們都被召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