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察到慈禧對奕訢的不滿,所以連上兩份意欲扳倒恭親王的摺子,藉機沽名釣譽,從中漁利。
慈禧對奕訢的不滿,表面來看,是奕訢隨著聲望的日益隆升,對待兩宮太后日漸傲慢無禮。
比如:每次入宮議政,太監給太后和皇上獻茶時,慈禧必命也給奕訢獻茶。有一天,詔對頗久,慈禧忘了命太監給奕訢獻茶,結果,奕訢一時忘形,徑自拿起案上之茶欲飲,但馬上意識到此乃御茶,便仍放置原處。奕訢此舉,在慈禧眼裡,無疑是目無皇上、目無太后的放肆之舉。
再如:奕訢在與太后議政時,有時佯裝沒有聽到,請太后重述一遍。每與太后有不同意見時,則高聲抗辯。
還有,兩宮太后召見之地任何人不得擅入,無論是誰,不經總管太監傳旨,不得徑入。而奕訢往往不經太監傳旨,就徑直入內。
實質觀之,是慈禧不能容忍奕訢權力的膨脹給她帶來的威脅。
前面已經講過,政變以後,慈禧對奕訢的封賞確實十分慷慨,但是,慈禧給奕訢圈定了一個不可逾越的界限——慈禧所賦予他的權力。在榮譽、物質上慈禧盡顯慷慨,但在分配清王朝最高權力的問題上,慈禧則毫不含糊,決不讓步。為此,慈禧釋出了一系列的上諭,明確兩宮和奕訢在權力上的界定與從屬關係:
第八講 壓制奕訢(2)
(1)在授恭親王奕訢為議政王、在軍機處行走後的第二天,兩宮即以內閣奉上諭的形式鄭重宣告,兩宮“親理大政”,兩宮“萬機日理”,要求中外臣工關於用人行政方面的一切事宜要向太后直陳密摺,而對於議政王的權力和責任卻隻字未提。
(2)誅殺載垣等人的第二天,兩宮又以內閣奉上諭的形式表明她們的態度:凡需降旨的各省及各路軍營折報,都必須先呈交兩宮皇太后閱覽,再發奕訢等軍機大臣悉心詳議,當日召見恭請諭旨後再行繕擬,並於次日呈請兩宮皇太后閱定鈐印後方能頒發。這就是表明,奕訢對任何行政事務都沒有最終處理權。
(3)咸豐十一年十月九日(1861年11月11日),內閣再次奉上諭明確地確定了兩宮與奕訢之間的權力界限:“現在一切政務均蒙兩宮皇太后躬親裁決,諭令議政王、軍機大臣遵行。”
(4)十月十四日(11月16日)慈禧再次曉諭天下:“至中外臣工,於時事闕失,均宜直言無隱。即議政王、軍機大臣等贊理庶務,如未能盡協機宜,亦準其據實指陳,毋稍瞻顧,以期力挽頹風,共臻上理。”這個上諭的用意很清楚,就是讓文武百官敢於直言不諱,對議政王奕訢及其施政班子軍機處的軍機大臣們起個監督作用,以免其專權。
恭王府花園湖心亭但是,朝廷上下大小臣工親眼目睹了叔嫂聯合發動的宮廷政變,恭親王奕訢位高權重,對這位總攬內外行政大權的人,誰還敢去拿雞蛋碰石頭呢?況且表面看,兩宮皇太后與奕訢又是那樣的和諧。於是朝野上下大小官員趨附奕訢者日多。軍機大臣、六部九卿惟奕訢馬首是瞻。慈禧對這一情況不是不瞭解,她在密切關注著事態的發展,並且尋找時機對奕訢進行必要的限制,對趨炎附勢的大臣進行警告。
鎮壓了太平天國以後,奕訢所受的恩遇達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這令慈禧十分不安,尤其是恭親王執掌內廷外朝大權,外省督撫盡用漢人,滿人所佔比例日益減少。到同治四年五月,全國十名總督,除湖廣總督官文一人外,其餘九人都為漢人;至於十五省巡撫,均為清一色漢人。且九名總督中,湖南人佔有五名,即直隸總督劉長佑、兩江總督曾國藩、雲貴總督勞崇光、閩浙總督左宗棠、陝甘總督楊嶽斌。各省巡撫中,湘淮軍將領也佔大半。對慈禧來說,更令她憂慮的是,那些被提拔重用的漢族大員,卻對奕訢感恩戴德,過從甚密,“陰行肅順政策,親用漢臣”,萬一他要仿效肅順豈不易如反掌?慈禧對恭親王與洋人打得火熱也極為反感,認為他是挾洋自重,以便攬權。為此,慈禧決意尋找機會打擊恭親王,她要讓朝廷上下都知道,自己才是清王朝的最高主宰,其他人包括恭親王在內,都不過是她驅使的臣僕,都必須向她效忠。
此時,身在宮中的蔡壽祺,得知慈禧對恭親王嫌隙日深,經多方窺測,認為有機可乘,遂於同治四年二月二十四日,以“請振紀綱以尊朝廷”為名,上折遍參曾國藩等人捏報湘軍戰功,取巧避罪,不僅指責恭親王重用漢人不當,圖謀使漢人重掌軍權,還把所有這些人的過失統統推在恭親王身上,要求奕訢“虛衷省過,以弭不變,以服人心”。蔡壽祺作為一名漢人官員,如此放肆地攻擊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