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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掙扎。女人天生的母性,讓我不忍在這樣的時候拒絕給他溫暖。他其實極度缺乏母愛。耆婆在追求自己的理想時,有沒有想過會帶給孩子傷害呢?她對兄弟倆應該是愛的,可是,這樣的愛,算不算是畸形呢?
任他抱了一會,我想還是要跟他說明白。就算這些親暱的舉動是他潛意識裡渴望母愛,可我畢竟代替不了母親的角色。他現在又被那些愛他的女人寵,估計也從來不會去想我的感受如何。可是,這種曖昧的舉動,我不能任其發展下去了。尤其,我絕對不希望被羅什看到。雖然與羅什沒有任何言語上的承諾,可是,心底早已視他為唯一。
嘆口氣,我掰他。“弗沙提婆,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漢人有句話叫男女授受不親。指男人和女人的動作不能過於親密,這是禮儀。所以,沒事別老抱我。我是漢人,不喜歡男子有如此輕佻的舉動。”
“你不喜歡麼?”見我嚴肅地點頭,他嘆口氣,放開了我,“我以為,凡是女人,都喜歡被我抱著呢。”
“那是因為她們愛你。相愛的兩人,才會喜歡身體上的接觸。”
“那……”他突然逼近我,用那雙好看的眼睛在我臉上探詢,輕聲問:“你愛我麼?”
“不愛。”我的回答也是乾脆利落:“你是我弟弟。別忘了,我還比你大三歲呢。”
“可你是仙女,再過幾年,我就會比你大了。等我老了,你也不會老。”
唉!又是這個“仙女”問題。我到底該怎麼解釋才能扯個百分百圓滿的謊呢?
“弗沙提婆……”
他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迅速打斷我:“那好吧,既然你不喜歡,沒事我就不抱你了。”然後,又恢復成萬年不變的浪蕩樣,“不過,有事是不是就可以抱了?”唉,沒正經幾分鐘,又打回原型了。還是死性不改啊。
我們潑水去
蘇幕遮最後一天,我居然不是被蹲在我面前的大蘿蔔弄醒,而是外面傳來的嗩吶聲和隱隱的歡笑聲,將我從跟羅什一起看日出的美夢中拉回現實。
“艾晴,沒見過像你那麼喜歡懶床的女人。起來啦,今天可是蘇幕遮最熱鬧的一天哦。”
我哼哼唧唧地,仍然閉著眼,真想重新回到夢裡。我跟羅什,也只有這樣在夢裡能毫無忌憚地手拉手了。
“你再不起來,我要抱你起來了哦。”
我“噌”一聲,立馬起床。
我跟弗沙提婆帶著面具出了門,剛開啟國師府大門,我就傻眼了。地上到處是水,路上走著的人,衣服都是溼的,他們也不在意。
“這這是……”
“來,先帶你看看。蘇幕遮的最後一天,最有意思了……”音樂聲又在街角響起,弗沙提婆拉起我,飛快地朝音樂聲方向奔去。
一輛平板車在緩緩行進,上面坐著幾個吹嗩吶的。一個大木桶,裡面盛著水,兩個小夥子在舀水,衝著行人將水潑灑過去,嘴裡一邊嚷嚷著“豐年來到,禳災滅禍”。家家戶戶門大開著,門前都有一桶水,也有人在向平板車上的人潑水。每個淋到水的人,雖然戴著面具看不到表情,但肯定都是笑呵呵的,滿大街笑聲不斷。我一下子興奮起來,居然看到了一千六百五十年前的潑水節。
大蘿蔔靈巧地躲過了一勺水,卻央及池魚,濺溼了我的裙襬。“走,艾晴!”一把被蘿蔔抓過,他眼裡跳躍著歡快,“我們潑水去!”
他又拖著我回到國師府。院子裡居然有了一輛裝飾好的馬拉平板車,車上也是一大桶水。他招呼一聲,一個年輕小夥就樂呵呵地上車駕馬,又上來兩個人專門負責吹嗩吶。他把我扶上車,然後自己縱身一跳,姿勢瀟灑。上車後他塞給我一個勺子,對著駕車的喊一聲“走咯!”。馬車起步,嗩吶響起,我們就這樣在嗶嗶叭叭聲中巡街潑水去了。
我在泰國也經歷過泰歷新年——宋干節,也就是大家熟悉的潑水節。那天曼谷街上到處有人拿著水槍,馬路上一輛輛皮卡車,音樂聲放到最響,年輕男女不停從大塑膠桶裡往行人潑水。到人多的地方,就停下來打場水仗。有時跟公交車並列了,就往公交車裡潑。被潑的人摔摔臉上的水,樂呵樂呵的。不過我那次只是作為旁觀者一直在旁邊看,雖然也被潑了,還有一群不認識的泰國人,跑到我面前在我臉上塗一種白色的粉,但是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把自己切身融入進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潑水的人,我們朝街上的人潑,他們也朝我們潑。遇到馬車交會,兩匹馬車就會停下來先打一場水仗,嘴裡還不停地說著吉利話。剛開始我還挺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