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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山那一聲吼,徹底打消了他的顧慮。憑想,即便是普通的男人,知道自己女人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和別的男人朱胎暗結,那也是無法容忍的,更何況田雲山何其尊崇的身份,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小妾……
鄭大夫一橫心,道:“胎相。”
轟——
猶如晴天霹靂,將整屋子的人轟的外焦裡嫩的,只有連秋終於鬆了一口氣。
小花沒有先前的激動和迫切,她看向鄭大夫的方向,淡淡的道:“你確定?”
田雲山倏地轉身看向小花,眼裡殺意迸現,帶著輕蔑和鄙夷:“呵,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麼?還需要怎樣才算確認?”說著一步上前,伸手抓住小花的前襟如同提著一隻小老鼠一般。
田夫人連忙上前,一邊撫著田雲山後背,一邊說道:“我我看這其中怕是有些誤會……鄭大夫,你可要仔細呀。”
鄭大夫跪伏在地,縮在一旁,不答話。
這時候汪婆子抱著一個帳薄急慌慌地跑來,臉上汗涔涔的,雖然難掩內心驚恐,但畢竟見過些大世面。向老爺夫人行了禮,這才翻開帳薄,檢視起來……
田雲山坐在旁邊凳子上,叉開雙腿,手指在旁邊桌上輕叩,發出攝人心魂的節奏感。田夫人站在旁邊,其餘人跪了一大片,小花的房間變成了臨時的審訊堂。
汪婆子跪伏在地上,身體有些顫抖,說道:“這個月瞿小娘子並沒有來上報月信……”
田雲山揮手拂開田夫人,“你給我讓開,呵,這就是你管理的宅院?這就是你說的好姐妹?”
田夫人被陡地揮開,差點摔倒,春蘭眼尖跪著撲上去扶住,疊聲地叫著夫人。田夫人指著汪婆子,聲音也變得嚴厲起來:“汪媽媽,你可要看仔細了!”
汪婆子身體一震,腦袋杵在地上了,雙手將帳薄舉上前。田夫人一把抓過,飛快地翻看……她感覺自己腦袋有些暈,手上帳薄滑落,站立不穩,差點摔倒,被春蘭扶著在旁邊凳子上坐下。
田雲山倏地站起身,瞥了一眼依舊坐在床沿上的小花,眼裡盡是鄙夷和嫌惡,“來人呀,將這賤人給我拉出去,家法伺候!”
紅杏出牆呀,不是杖斃也不是灌毒藥賜死,而是……碾死。便是將婦人裸身綁在磨盤上,塗上一層油脂,蒙上牛的雙眼,然後拉動磨盤……一輪一輪地碾壓,直到整個身體被碾壓的只剩一張皮……
登時,外面呼啦啦衝進來幾個黑衣短打,紅綢束腰的家丁。
“慢著!”小花暴喝一聲,陡地站起身。小花目光冰冷而絕望,只要她想,她現在就可以輕鬆出這個房間,但是她卻不能出去。身份,因為這該死的身份,她一旦沒有任何由頭走出這個房間,出了田府,那麼她就是一個逃婦,一生都將生活在黑暗中得不到世人的承認。自己這麼幾年窩在這個沒有愛沒有溫暖甚至連一點自由都沒有的地方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想得到那紙身份文書麼?!
小花這一聲暴喝蘊含了自己的強大精神力,陡然間,嬌小的身體變得高大起來。就連幾個氣勢洶洶的家丁也不由得站住,面面相覷看向田雲山。
田雲山剛才也確實被那一聲暴喝驚了一下,能夠讓他吃驚的人不多,至少在這個以他為天的田府裡沒有。
田雲山拍案而起,逼近小花,“怎麼,難道你覺得你還有理了?我看在你是瞿家的人,我給你留最後一點顏面,我可以告訴他們,是你服毒自殺。若不然,我定要讓你去遊街示眾!”
田夫人急了,上前就要拉住田雲山“老爺……”
小花輕蔑地瞟了田雲山一眼,“別做的多仁至義盡的樣子,我不需要你施捨的憐憫。實話告訴你,我一點也不稀罕為你當什麼貞潔烈婦,但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你不稀罕你的名聲威望,你不信任不尊重別人,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須尊重我自己!就憑一個庸醫隨便把個賣就說有了胎相?就憑一個帳薄就證明自己有沒有偷男人?呵,田老爺,你是對你女人的能力太過高估了呢,還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