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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
洪爺呆愣愣地站在那裡,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陷入潭底就要被溺斃的人,突然被救回岸上,還給他換上乾淨整潔的衣裳一樣……新生,他感覺到重獲新生的喜悅。
“班主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十六七歲的身穿鵝黃色儒裙的女子慌慌張張跑來,帶著哭腔道:“班主,慕哥哥昏倒了,梁伯說…說慕哥哥肩骨折斷,戳到胸腔了……”
班主猛地驚回,低頭一看,手上是一個小瓶子,對了,正是剛才那個如同福星一般降臨的女子給他的……說內服外敷。
女子看著班主手中的小瓶,“班主,這是什麼?”
洪爺沒理會,急匆匆往前走,“快,先去看看慕兒怎麼樣了。”
洪爺趕到時,看到所有人在後臺忙做一團,有些人已經上妝了,哭花了臉。慕秋現在已經陷入了輕微的昏迷中,渾身高熱……真的是傷到了胸腔,看來剛才他硬撐著將戲唱完才將傷勢擴大的。心中心疼不已,這種痛如骨髓牽扯心扉的痛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可是慕秋不僅承受住了,還挺了那麼久!
洪爺一邊輕聲喚著一邊顫抖著將瓶塞擰開,倒在手上直接朝紅腫的地方抹去,一股清涼之意頓時緩解患處灼熱的疼痛,慕秋輕呢出聲。洪爺連忙將剩下的藥漿倒進慕秋嘴裡,“慕兒快,快喝藥,藥喝下去就好了……”
慕秋現在意識已經很模糊了,幸好剛才藥物的那一陣清涼換回一點點意識,順從地吞噎下藥漿。藥漿入腹,反而變成一股股暖流到達四肢百駭,如同給身體注入新的生命活力一般,甚至連痛徹心肺的感覺也減輕了不少。
片刻,慕秋略微恢復些神志,很是歉意地看著眾人,最後看向洪爺,“師師傅,我我對不起……”
“孩子,別說那麼多了,你感覺現在好點沒有?恐怕……”藥物緩解了疼痛,但是那骨頭不能矯正,不能將錯位的骨頭復位,現在也只是延口殘喘而已。可是現在誰也沒有這個手段呀……洪爺心中一片死灰。他手裡還緊緊拽著藥漿瓶子,眼睛緊緊盯著瓶子,身體禁不住微微顫抖,對了,大東家,大東家是神醫呀,她,她一定能救回慕秋的……
想到這裡洪爺讓人細心照料慕秋,自己折身慌忙跑出去了。剛才的少女現在一心撲在躺在榻榻米上的慕秋,直抹眼淚。周圍的老人們也是一陣陣嘆息,以他們對慕秋的瞭解,精力一番歷練,以後相潭戲曲界的頭牌非他莫屬,只可惜……現在不僅是能不能上臺的問題了,而是…即便是妙手陀來,恐怕也回天乏術了。
女子壓抑地抽噎著,忍不住伏在慕秋身上痛哭起來,伸手抹淚,發現手上帶出一個東西出來。正是當初影響慕秋髮揮的那條手絹……女子心思細膩,一看就知道是一張女子用的手絹,上面還殘留一絲絲沁人心脾的奇異香味,讓人忍不住心神一蕩。女子偏頭對另外兩個稍微年長的姐姐道:“清姐,你們看,這裡有條手絹。”
兩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手絹?”接過來一看,用手輕輕捻捻,“這是湘江貢緞的極品絲綢料子,非常珍貴,就這一方帕子也比我們身上穿的一身衣裳珍貴……還有這上面繡的一剪梅……這絲線也是極其難得的同品質地……”
一句話,這樣的手絹不是他們這個戲班的人能消用的起的。也就是說慕秋和一個女子有來往,而對方還是一個非富即貴或者說身家非常渾厚的女子。
慕秋看到絲絹,伸手奪過,“給我……”略微動彈,引得一陣尖銳的痛,猛咳起來,咳出鮮血。再次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體上。
女子哭著道:“慕哥哥,這手絹是誰的?你現在傷的這麼重,竟然還顧著它?”
慕秋執拗道:“你別管。”同時將手絹艱難地湊到鼻下,深深嗅著,沉醉,就像是能給他無限力量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