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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靈兒各種名貴藥材的催東西啊,長的就像皮球一樣,即便是瞿家生也很難將她扶起來,更談不上端屎端尿。畢竟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久病床前無孝子呀。不過兩天,瞿家生便受不了了,魏氏生活不能自理,於是乎那些屎呀尿的全部糊了個滿床,整個屋子都臭不可聞。
瞿家生湊了幾兩銀子去買了個丫頭。這丫頭本來就是家裡養不起了才賣掉的,長的瘦瘦弱弱的,哪裡弄得起魏氏呢。更何況魏氏的脾氣更加的火爆,嘴巴能說話便各種辱罵,告狀,手能動就把人家小姑娘掐的遍身瘀紫。除了照顧難以伺候的魏氏外,還要給一家大老爺們洗衣做飯,外加被兩個沒有樂子的少爺調戲折騰,於是沒多久就病倒了。一個買來的奴隸,病了又怎樣?主人家都過的這樣,沒多久就死掉了。
瞿家生各種鬱悶,謾罵,當所有的怒火在艱難的現實面前被一點點壓榨掉,最後剩下的只是哀嘆。他不得不考慮怎樣給一家人謀生計,不得不去學著砍柴做飯等等……
幸好瞿老三家,瞿大山沒有忘本,一直記得當初小花對他們家的相助之恩,所以便隔三岔五地給瞿家生送些糧食或者野味來。如此給瞿家生減輕了很大負擔。饒是如此,這個長期被魏氏慣在蜜罐子裡的書生終於扛起鋤頭挑起扁擔,學會自己去地理刨食了,不得不說生活對人的教導比神馬訓誡都有效。
沉靜過後的瞿家生終於開始想到林氏的好了,從當初成親,一直想到被逼迫出家……所謂的少年夫妻老來伴,便是要等著這樣的浪子一般的心的回頭體恤吧。只不過現在的幡然悔悟是不是太遲了點,而且……
……
小花看著面前的瘦削,帶著幾分仙風道骨的老者,飄逸出塵的氣質,難道他真的就是傳說中的妙手陀麼?
小花拿出那張偽造的賣身契,說道:“我想問問,這個契約,你還做過多少份?”
小花在公子靖的幫助下,用了半年多時間終於找到偽造賣身契的人了。小花心思縝密,她知道對方能夠偽造出來一份,便能偽造出幾份,所以自己必須從源頭將對方揪出來。
妙手陀,這個在江湖上久負盛名的偽裝大師,其實還是一個妙手空空以及一個拓印大師。
妙手陀看著小花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茅舍,略微愣了一下,面不改色地坐下,翻開桌上一個紫砂杯子放在對面,拿起摸得潤澤的紫砂壺倒上黃澄澄的茶水。水汽升騰,與對方白鬚白髮相得益彰,更顯幾分朦朧之感。
“原來你就是上面的那個瞿小花?”老者聲音低沉平和,示意小花坐下。小花本能的決定這人十分危險,穩妥起見,她站在原地沒動。
老者看小花的謹慎樣子,呵呵笑道:“你以為這世上有誰能做到以假亂真?你以為光憑一份手跡能造幾份拓印?”
小花說道:“也就是說你只做了這一份契約書?”
老者鄭重道:“是,相信除了當事人以外,是絕對不會有人看出絲毫端倪的……”妙手陀下意識捋捋鬍鬚,很是自得的樣子。
小花了然,的確,這上面寫的每個字都是自己寫的,是任何臨摹都達不到的,也只有這種最高境界的拓印才能將每個字打亂,重新組合。小花選擇相信對方的話,終於放下心來。其實在娶靈兒看來,用這個方法對付小花實在有些大材小用了,哪裡想到那個對女人格外殘酷無情的公子靖竟然對小花不同,實在是失策呀失策。
小花直接拿出火摺子,呼地吹燃,將紙放上去點燃……至此,小花才終於算是獲得了絕對的自由!
看著紙張變成黑色灰燼落在地面,一陣風拂過,灰飛煙滅。頭頂的太陽透過樹林罅隙投射下斑駁的光圈,撒落在身上,暖呼呼的。
事已了,小花轉身欲走。妙手陀叫道:“怎麼,你現在就想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