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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沃野,佃農為了在他這裡佃幾畝田地,可謂榨乾自己血汗了。生怕明年就不佃給自己了,所以東家一召集,便紛紛跑來。
當聽說要去把這決堤補上,光是震耳欲聾的響聲就讓人腳腿發軟,怎麼堵,用什麼堵,難道用人去填?可是將這幾百人丟裡面也不見得能堵的上呀。眾人戰戰兢兢地站在岸邊,各種發虛,心裡就想了,其實不用這堤壩,下游的田地也淹不到,東家這麼焦急的幹什麼?
為什麼有人天生就是大人物,有些人天生只能當奴才?這就是區別咯。
當然這些佃農是不會把這個話說出來的。
眾人議論紛紛,有的說放石頭,有的說放沙袋,甑世賢不管,總之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將這堤壩給我堵上!而後便糾結起鄭家趙家幾個大家族氣勢洶洶殺向府衙。
汪正清一臉笑嘻嘻將幾人請進府衙內院,讓小敏子端來茶水,小心的問道:“幾位來找汪某什麼事呀?唉,有什麼事隨便差個人吱一聲就行了,何必勞你們大駕呢?你看,我什麼都沒準備,真是過意不去呀……”
“哼,過意不去?莫非汪大人不知道昨天晚上河堤決堤了?汪大人可真是很有雅興,現在還能在這裡閒坐喝茶,看來這個官真是清閒呢。”鄭家家主鄭明德陰陽怪氣的說道,他是這裡世襲鄉紳,城裡好多商鋪都是他名下的,或者是租他的鋪子做營生,總之,他在相潭郡有絕對的話語權。
汪正清立馬正色道:“河堤決口了?不,這絕不可能的,你們相信我,我是絕對不知道這個事情的!”汪正清倏地站起身,拍著胸脯,激動的說道,連忙對一旁的小敏子急急吩咐道:“小小敏子,快快,你快去檢視,看看河堤的情況……”
旋即汪正清回過神,對甑世賢說道:“咦,不對呀,甑老爺子,那河堤不是你們在看守著的嗎?怎麼會突然就決堤了?再說決堤了你們現在應該去好好加固才行,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幾人面面相覷,看汪正清的樣子絕對不想作偽,即便有作偽,這件事也不像是他乾的。汪正清來任職的第一年,何其意氣風發的,當下就十分義正言辭的要將這個河堤給拆掉,雙方爆發激烈的爭執,最後迫於上面的壓力,汪正清敗下陣來。所以如果那河堤不是自己決開口子的話,最有可能最有能力做成這事的只有汪正清了。
現在排除汪正清的嫌疑,那麼還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反正汪正清是父母官,現在河堤決口,理所應當去防洪的。汪正清立馬義正言辭慷慨激昂,說一定儘快想辦法。
汪正清態度太圓滑太積極太……總之,幾個家主沒有抓到汪正清任何小辮子,只能悻悻而歸,然後發動幾家的勢力,相潭郡附近所有的人全部召集了起來,將整個相潭郡城都撐爆了。
汪正清站在城門上喊話,一定要捋出誰毀掉堤壩的,一定要立刻馬上修復好……城牆上擺這桌子凳子,幾個家主四平八穩地坐在旁邊慢悠悠喝茶,旁邊有丫頭低頭垂目地打扇子。
小花沒想到這幾個家族在相潭郡的勢力如此之大,影響如此之深厚,暗暗咂舌。怪不得汪正清一直不敢動呢。看著城牆上的情景,心中沒有絲毫驚異豔羨畏懼,而是一種淡漠。她覺得自己做的簡直是太對了。
下面自然沒有人出來承認啦,所以所有人便站在原地曬太陽,從上午一直到下午,餓得頭眼昏花的,但是三個家族的數百家丁小廝站在外圍將人們守著呢,沒有人承認之前,誰也不能離開。
誰敢離開呀,在這裡寧願餓死了,也只是死自己一個人,一旦忤逆了幾大家族擅自離開的話死的就是一家人了。土地糧食,都在他們手上掌握著,眼看著今年的收成除去租子還喂不飽一家人呢,還希望東家多開開恩呢。
小花原地坐下,讓水雀將隨身帶來的乾糧拿出來分吃。只是不讓走,沒說不讓吃吧?小花真是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晴帶雨傘飽帶飢糧,真真是至理名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