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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磨滅的印記。那個印記,就是加拿大北極圈一塊石灰石上的‘人類手印’化石。雖然現代科學儀器鑑定它具有1。1億年的歷史,但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就是我留下的。我意識到自己的死亡,必須趁著還能夠自由行動,給這世界留下一些獨特的印記。那石灰石之所以能夠軟化到可以隨意印下手模,是因為那個地區正處於岩漿冷卻期。也就是在那時候,我進入了傳說中的地下王國,在密如蛛網的迷宮通道中穿行,一直抵達了最黑暗盡頭的光明。古人的道理都是深思熟慮、千百錘鍊的結果,在那裡,我就認識到了‘物極必反’的真理。黑暗到了極致,突然就轉化為光明。光明之中,只有一面鏡子,鏡子中的我,卻是一隻……一隻披著袈裟的——”
他講不下去,臉上浮出悲憤的苦笑。
林軒從對方用的“一隻”上,已經猜到了大致的結局。很可能蔣錫礽看到的自己不是人類,而是動物,因為只有動物才可能用“一隻”這個名詞。
“是什麼?”林軒問。
蔣錫礽猶豫了一下,才照實回答:“一隻披著袈裟的猴子。”
林軒愕然:“猴子?”
世上所有的鏡子都能夠反映人的真實面目,除了一種,那就是《西遊記》中說的照妖鏡。
“對,是猴子。我動,它就動;我笑,它就笑。我確定那就是我,也許它照見的是我的前世或者靈魂。我不相信它,想繞過鏡子前進,忽然發現鏡子的後面,竟然是成群的毒蛇猛獸。野獸是如此之多,體型亦非常龐大,只要我過去,都不夠猛虎一餐的飯量。我在那鏡子前猶豫不決,鏡子上突然出現了兩句話,說的是‘萬事萬物,醜惡美善,皆入我彀中’。我心裡有些釋然,畢竟在任何時候反觀自身,我都會盡量平復自己的心情。我被照成‘猴子’,自然就有人被照成其它更不堪的動物。我仔細看著鏡子,想到的卻是《西遊記》中的照妖鏡。既然在這裡能照見前世,實在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
“我也是,看來英雄所見略同。”林軒說。
他可以這樣理解,如果沒有蔣錫礽的假死、奔跑、研究,那麼冰牆的秘密就永遠無法揭示了。
第六百零二章 輪迴成為自己
在相當多的中國古典小說中,都提到了“照妖鏡”的概念,任何妖魔鬼怪在那神奇的鏡子面前,全都無所遁形,即使已經修煉為人形,也會被降妖師看得一清二楚。
林軒看著眼前的蔣錫礽,一時分不清對方到底是人、是鬼、是妖?
“你在懷疑我?其實我有時候也在懷疑自己,午夜夢迴起床對著鏡子,考慮自己到底是什麼。嚴格來說,我是人,一個已經轉生復活的正常人,只不過別人轉世成為其他人,而我卻轉世成為自己,只不過靈魂經歷了兩世,知道了很多原先不知道的東西。”蔣錫礽說。
這的確是一種煥然一新的理論,開啟了輪迴轉世的新時代。
至少,在林軒的知識領域內,還沒有看到過一位藏地先賢是以這種方式轉生的。
“復活之後,你有沒有又回過絨布寺?”林軒問。
蔣錫礽點頭:“當然回去過,四年之內,回去過十幾次,但卻已經物是人非。有人記得那個劇組,但卻沒人記得裡面曾有一個毫不出名的龍套演員。世間的事大抵如此,主角光芒萬丈,配角黯淡無光,所以人人爭著搶著要當主角,直至爭得頭破血流。我登上鐘樓,想象印度洋的海水越過喜馬拉雅山脈奔湧而來,竟然又有了瀕臨滅頂之災的恐慌感。我一直想,大概在過去或者未來的某一刻,真的會發生印度洋倒灌的事,而那時候,真的有一個老僧登上鐘樓,鎮定自若地敲響警鐘——”
林軒打斷他:“那就是你,而你在鐘樓上看到的、想到的全都是某一世某一輪迴中的你。豈止是真實發生過?答案是肯定的,並且你跟那鐘樓在每一個輪迴中都有交集。”
蔣錫礽當局者迷,而林軒旁觀者清。
絨布寺在蔣錫礽記憶中如此深刻,一定是有著非此不可的理由。
“輪迴,輪迴……”蔣錫礽喃喃低語,陷入了沉思。
輪迴是佛教的基本理論,認為人永遠處於生死迴圈狀態。輪迴存不存在,一直是宗教和科學界爭論的話題。
科學界提出,既然宗教輪迴和鬼神之說有別,那麼,輪迴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形態進行的?輪迴的具體操作步驟如何?近代西方在靈魂學、神秘學、瀕臨死亡學、輪迴學上取得了相當多的研究成果,但在西方對輪迴信仰甚少的氛圍中,這些學科很少能走到前臺,引起了巨大的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