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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把自己的“背景”
出賣給她了?他並沒打算這樣做呀,在他心裡他一直是覺得恥辱的。他從來不同別人提及他妻子的,只有周小峰才知道他妻子精神異樣,那還是周小峰在他家裡發現後,他簡直是滿臉淒涼地告訴周小峰的。當時他都要哭了:“我好可憐好不幸的,珊珊得了神經玻”他此刻還想起他當時的那種絕望,那種對妻子的同情和怨恨,當時這兩種絕然對抗的情感在他身上同時滋長著,變成了心田上的兩棵相對峙的大樹。“真的呢,你不相信吧?我沒騙你,她是個神經病人。有段時間我好腦殼疼的。”馬民回想起那段時間說,“你莫看我平時很快活,開著小車,一副大老闆模樣,其實我心裡好自卑的。沒有人能打敗我,但我妻子打敗了我。我是個不輕彈眼淚的男人,我的內心其實很荒涼,我不騙你。我有時候想哭,只是我不哭,我不想同你說這些。”
彭曉深深地望著他,那是一片吃驚的目光。
馬民從這片吃驚的目光裡窺伺到了自己的不幸。“我這是第一次同別人說我妻子,我只同周小峰說過。你是第二個知道這事的。”
馬民點上了支菸,他點菸的時候手有些抖,他勉勉強強把煙點燃了,吸了口,吐出來,望了眼坐在樂壇裡演奏的那三個男女。“我有時候好苦惱,我賺了錢回去和沒賺錢回去,對我那個妻子是一樣的,因為她的精神已經異樣了。我就是賺一百萬塊錢給她,她也不會露出高興的神色。我好悲哀的。”
彭曉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拋到了樓下那幾個演奏者身上。
“我原來想,我只在這個世界上玩玩,再不同哪個女人發生感情方面的糾葛了。”
馬民說,看著彭曉的側面臉,她的側面臉讓他覺得不像從前面望上去漂亮。彭曉見他不說話了,便把臉轉了過去。馬民就瞧著她這張俊俏的葵瓜子臉,心裡有一股酸楚的東西。
“現在我覺得自己都快崩潰了,我沒法抵制住不愛你。我覺得感情什麼的一下就來了,來得很強烈。你不知道,我這一向腦海裡天天都裝著你,一跟你分開,就想盡快又見面。我都成了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而我又知道你是有丈夫的女人,不可能天天和我在一起。”
“你的感情是不是來得太快了?”彭曉審視著他,拉開了一定距離似的。“你讓我心裡好亂的,馬民。我真的不想聽你說這些。”
“對不起,我並不想這樣。”馬民把感情收回到原地,就像做好了起跑姿勢又還復到站姿一樣,“我並不想愛你,我真的不想愛你,我什麼人都不想愛。但是心裡的另一個我卻拉著我的感情往你身上跑,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我知道搞不好我就傷害了你。但我愛你……”他開始用“愛”這個字了,“你不會反對我愛你吧?”
彭曉把臉扭到了另一邊。
“我這個人是不好,”馬民嘆口氣說,“我對你不應該談這些事情。我們喝茶。”
他把目光拋到了樓下的那幾個演奏者身上。他們現在在演奏《小揹簍》這支抒情的曲子,那個敲揚琴的女人還特意憋尖了嗓子邊敲邊唱:小揹簍,晃悠悠,笑聲中媽媽把我背下了吊腳樓……彭曉也跟著那個敲揚琴的女人輕輕哼唱著。馬民覺得自己的話並沒有進她的心,他看著她的側面臉,他覺得她的側面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很美。她的嘴唇在那兒輕輕哼唱。她的目光很柔和,很嫵媚。馬民又有了那種強烈的慾望——把她拉過來,用勁抱在懷裡。但馬民的理智告訴他,這樣做是不行的,這樣做是沒有任何結果的。這個女人絕不會因為他有錢就會俯首貼耳。他們第一次在藥膳酒家吃飯時,她曾笑著說“有錢的老闆我見得多”,那意思是她不會在金錢面前低下她聰明且漂亮的腦袋。
“我喜歡到潤華茶藝園來,”馬民見她掉過頭來望著他,便說,“這裡的氛圍很好,不像夜總會,鬧死人。在夜總會說話,要大叫才能聽見。”
她點點頭,繼續輕輕哼唱著“小揹簍”,“我也喜歡這裡,”她這麼回答了句。
14、尋找愛情
星期一上午,馬民坐在王經理家裡打“三打哈”,同桌的還有N局的劉局長。馬民就是衝N局的劉局長來的。這一桌“三打哈”是王經理約的,但也主要是因為劉局長想玩。劉局長髮賭癮了,來找王經理,王經理就叫來了馬民。馬民並不是衝王經理來的,招待所的業務早在上個月就做完了,他的動機在劉局長身上。
王經理告訴他,劉局長手上有一筆很大的業務,少說也是三百萬的裝修業務,那棟樓房就快竣工了,現在有七八家裝修隊伍覬覦著這筆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