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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民望一眼劉局長說。
劉局長腰上的傳呼機又響了。劉局長看也不看,隨手就把傳呼機關了。“沒事的時候它死狗子一樣,不叫一聲,有事的時候它叫個不歇氣。”他對王經理說,“出牌。”
王經理說:“你還是回個電話吧?”
“不理不理。”劉局長說,“我一回話就完了,我特意把手機也關了,就是想今天痛痛快快地玩一下午。我到時候說沒電池了。好好,該我出牌了。”
這一桌牌打到五點半鐘的時候,馬民就怎麼也不肯打了。“我輸了七百多元,不打了不打了。”馬民說,笑笑,“你們都是‘三打哈’的高手,玩你們不贏。”
“正在興頭上……”王經理說。
“輸幾百元倒是小菜一碟,無所謂的。我等於是向人民政府納稅。”馬民打斷他說,“你們倒是在興頭上,我是有一個業務等著我去談,約好了六點正。”
“六點鐘還談什麼業務?”王經理不相信地瞪著他。
“邊吃飯邊談,”馬民說著站了起來,“這是一個百多萬的業務,我必須去談。”
“什麼業務?”劉局長抽口煙,臉上表示出不屑地覷著馬民,“坐下打打牌麼。”
劉局長不想要他走,因為劉局長今天給自己定的指標是抓一千塊錢收入,然後用這筆錢去幹點什麼事情。現在還沒達到一半,差得遠呢。劉局長是個只能贏不能輸的男人,他只要兩牌不進錢就跌下臉不笑了,出著粗氣。劉局長不是那種靠牌技贏錢的人,他那顆肥大的腦殼裡裝滿了豬腦髓,並沒裝多少智慧。他是靠自己的局長身份贏錢,他知道別人要利用他,他就打“這張牌”,這張牌能讓他進錢。
“不行,”馬民望著劉局長,“已經約好了,一失約,一百多萬的業務就泡湯了。”
“哦,是這樣。”劉局長跌下了臉,“我這裡的業務你就不做了?”
“我當然想做,而且我肯定要做好您的業務……”“那你就坐下打牌,”劉局長用手示意他坐下說,“我今天還沒完成指標的。坐下坐下,會還沒宣佈散,你就搞自由主義,不好啊咧。”
“問題是我怕您的業務我做下成,那個業務卻又跑了……”“你坐下打牌,”劉局長打斷他的話說,“今天不談裝修的事。”
“坐下打牌,”王經理笑嘻嘻地說,臉上當然是巴結劉局長的笑容,他在劉局長面前當然要矮一個頭,“我們局長大人今天還沒完成指標,你走不得。”
馬民聽得出王經理這話的意思,這意思是:你一走,你想做的業務就泡湯了。馬民感到面對厚顏無恥的劉局長,那就只能束手無策,不然的話前期投入和感情投資都白費了。“好羅,那我就奉陪到底。我不敢得罪我們親愛的劉局長。”馬民面對他們這幫一心在他身上抓“收入”的領導幹部投降了,“那我打個電話,省得別人等我。”
馬民撥了彭曉的傳呼機號碼,隨後放下手機摸牌,不一會手機響了。馬民放下牌,拿起手機放到耳邊說了聲:“你好。”馬民沒有說“彭小姐你好”,也沒親暱地叫“你好”,而是用一種正人君子的聲音說了聲“你好”。這幾個男人都很精,都眼睛盯著他說話,他不能把自己製造的謊言戳破。“我今天來不成,活動取消。”
他繼續用一種商業性語言低聲說,“我這裡盡是事情,我走不開。
你對他們說一聲,我們改天再談那筆業務。“
彭曉是個精明女人,在手機那頭沉默了幾秒鐘,“你被拖住了是罷?”
“是的是的。我在談一筆業務。”馬民笑笑說,心裡很佩服她的聰明。“你跟他們說,我們改成明天晚上談這筆業務吧,你說沒辦法,老闆在談另一筆業務。”
“談業務?”彭曉說,笑了,她的聲音傳過來很好聽。
“明天上午我再打你的傳呼機,向你解釋。你跟他們說一聲,就說我走不開。我明天再向他們解釋,請他們吃飯,當然也包括接受你的懲罰。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我正好也有事情。我晚上要回我娘屋裡去。”她說。
“哦,那就最好。”馬民知道她是找個藉口搪塞他失約什麼的,“好羅好羅,我這裡還有事。再見,明天上午我打你的傳呼機。”
“出牌吧,”劉局長催促他出牌說。
這一桌“三打哈”,當然就“持久戰”似地一直玩到了半夜……
18、一朵紅玫瑰
這天下午五點鐘,馬民穿著一件猛龍牌白色且式樣別緻的襯衣,外面套件白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