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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庚、愛迪生這些科學家,而且他曾經是立志要當科學家的。他大學學的是無線電,但是大學裡的那些老師一個個寒磣得讓他心裡同情,而且在很多場合下都表現出困窘什麼的,這就讓他對知識就是力量之類的東西產生了失望。大學畢業分到軍工廠後,當科學家的夢想自然而然地就被當今這個到處充斥著金錢和物質的商業社會吞噬了。哪裡都講錢,面對的人都是講錢。你沒有錢還真的不行,高消費的地方你沒錢一進去就會感到羞愧。“我是不清白,”他老實回答周小峰的話說,“我也不想清白這些東西,我又不要當和尚。”
“我這一生最佩服的就是弘一法師。”周小峰迴答馬民說,眼睛卻望著鄧小姐。
“應該說你這一生最佩服的就是一個光腦殼和尚。”馬民和他過不去說,“和尚有什麼佩服的?都是些逃避現實的光腦殼!我只佩服毛主席、拿破崙這樣的偉人。”
“哎呀,想不到馬老闆還蠻有抱負埃”周小峰思想敏銳地抓住馬民後面這句話發揮道,“你這是想當國家主席還是想當皇帝?”
“什麼都不想當,只想當自己。”馬民說。
兩人鬥了氣雜嘴,鄧小姐還以為是因為她的存在而引起了他們“狗咬狗”。馬民解釋說:“這你不懂,這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我和周小峰是一對冤家,讀高中時候就是你罵我我罵你的,見面就要罵兩句圖快活的,與你絕對沒關係。”
“我這一生最大的不幸就是和他做了朋友,前世就結了冤。”周小峰說,臉上堆滿了笑容,“我說老實話,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在他後腦袋上敲一悶棍,把他打寶。”
鄧小姐很開心地笑笑,“我覺得你們好有味的,就同一對頑童一樣。”
馬民看了下表,十點鐘了,他估計周小峰家裡的衛生工作起碼要幹一個小時,才可能收拾得像樣子。他把周小峰拉到門外,向周小峰要鑰匙,接著向周小峰說了他想把彭曉引到他那間房裡去,看有不有可能發生那種關係。周小峰理解地一笑,毫不猶豫地把房門鑰匙給了他,“拿去,”他交代說,“注意點,莫把我的床鋪搞邋遢了。”
馬民開著車急急到了周小峰家裡,他一開啟門不免就心裡一酸。房裡亂糟糟的,一看就是個對自己毫不負責任的傢伙居住的狗窩。馬民真的想轉背就走,但他想如果到賓館開房間,彭曉不一定會去,賓館裡面並沒安全感。公安局的警察經常到賓館查房間,主要是抓賣淫嫖娼,報紙上電視上已屢見不鮮了。馬民覺得自己倒無所謂,可是她萬一被抓起什麼的,那就不像我這樣好過關了,她的丈夫難道會聽而不聞?所以為了使她產生安全感,只好動手搞衛生了。他罵了句:“周小峰這個雜毛!”他開始找掃帚掃地,因為掃得灰塵歡騰不已,他就停下來,拿臉盆到龍頭下接了半盆水,灑在地上。接著他把地掃乾淨了,又尋出布條幹得同硬紙殼樣的拖把,放到水龍頭下打溼,把地認真拖了遍。接著又把房間抹了遍,抹得臉盆裡的水烏黑的。老子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想,愛情使我變得好蠢好蠢的了。他幹完這一切,這才決定向彭曉打傳呼機,他接連打了兩個,然後坐在沙發上抽菸,邊等彭曉回機。一支菸抽完了,彭曉仍沒回機。他又打了兩個,點上支菸繼續等著,心裡不免就煩躁不安。手機在他焦躁等待中響了。“你怎麼才回話?”馬民說。
“我在河西。”
“你在河西幹什麼?”
“聯絡一個廣告業務。”
“我想請你吃中飯。還是在超達餐館,那裡比較安靜的。你說呢?”
彭曉同意了。
馬民關了手機。現在離十二點鐘還有一個小時。馬民伸了個懶腰,躺到周小峰的鋪上,腦海裡卻波浪洶湧,想象自己將和她發生的一切。故事就要開始了,他對自己說。
他差不多要睡著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彭曉打來的。“馬民,我們改個時間吃飯好嗎?”
她在手機那頭抱歉地說,“鄧老闆要我陪客戶,我走不開。”
馬民心裡一涼,感到自己今天的勞動白乾了。“怎麼呢?”馬民智力嚴重下降地說。
“事情還沒有談完,”她說,“改天好不好?”
“下午我們能見面嗎?我想和你見一面。”
“下午只怕不行,下午我要陪他們打‘三打哈’。”她在手機那頭笑笑說,“這是沒辦法的,我已經答應了。這關係到這個企業能不能到手的問題,很重要。”
馬民沒有再要求她什麼,“那我祝你業務到手。”馬民放下手機,隔一會給周小峰打了傳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