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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小姐吃飯。一天疲勞下來,看見你們就心情愉快。”
“那你是看見彭小姐心情愉快吧?”文小姐很聰明地笑說。
馬民一笑,折過頭來說:“我們到樓上找個地方吃飯。”
四個人上了樓,在一張圓桌前坐下,不鏽鋼餐車推上來。馬民不住地叫服務小姐把一碟碟菜往桌上端。“再來一個羊肉火鍋,”“不要了,”文小姐說,“我們肚子都不餓。再說,吃不完。”
“吃不完沒關係。”馬民回答說。
彭曉偏過她那張美麗的臉蛋來看著他,她的眼睫毛很長,因而目光顯得含著溫情一般。“馬民,不要火鍋。吃不完。”彭曉笑笑,“莫浪費羅。”
“浪費什麼?沒關係的。”
“你很有錢是罷?”彭曉望著他,笑著說。
“請你們兩位小姐吃幾餐飯的錢還是有的,”馬民大氣地說。
“那也沒有必要。”彭曉說,一張臉笑得很親暱,“留著錢多請我們幾次罷?”
“好羅,那就不要火鍋。”馬民迴轉頭來,看了眼彭曉,彭曉也看著他,目光是那種柔情的目光。馬民總覺得那兩片目光含著什麼內容一樣,比如審視或者拿他與誰比較的內容。馬民喜歡她這片目光,他覺得自己在這片目光裡格外精神抖擻。他對她一笑,“彭小姐今天忙什麼事情?”說著他邊拿起了筷子。
彭曉輕輕一笑,兩個酒靨可愛地展現在馬民眼裡,“上午去同國泰公司的老闆談一個廣告業務,”彭曉回答說,一邊舉起筷子夾起一根涼拌牛百葉放進嘴裡,“下午鄧經理又要我去電視臺找孫導演,腿都跑酸了。”
“那我狠心疼,”馬民說這句話是衝口而出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馬民的這句話及臉上那種飄揚著愛情的笑容被文小姐捕捉到了。她當然就借題發揮道:“哎呀,就開始心疼起彭曉來了,我好羨慕彭曉的。”她說話時眼睛望著彭曉。
彭曉馬上一笑,“文姐,你才真的讓人羨慕。”
周小峰正吃著一條油炸小魚,他說:“你們都讓我們羨慕。”
文小姐一笑,“我不讓人羨慕。”文小姐笑容滿面地揚起臉來看了眼周小峰和馬民,“我們彭小姐隨便到哪裡都有男人追。”
馬民說:“那彭小姐好俏好俏的吧?”
“頂俏牌植物油呢。”文小姐形容彭曉說,“好多男人打她的主意呢,我們彭小姐很有魅力,好多有錢的老闆都被她迷住了。我非常羨慕她。”
馬民被文小姐的這幾句話說得敗了興致,有的人一開口說話就讓人敗興,有的人半途上使人掃興。文小姐應該是那種半途上使人掃興的女人。在馬民看來,她們無疑把他視為“好多男人打她主意”中的一員。她們在來的路上一定議論過他,甚至嘲笑過他,文小姐八成會是這樣對彭曉說“又一個追求你的男人,我好羨慕你”什麼的。想到這裡,馬民決定改變自己今天的初衷,雖然他並沒清晰地意識到今天的初衷是什麼。馬民舉起酒杯與周小峰碰了下,抿了一小口酒又夾了點辣牛肉放進嘴裡嚼碎嚥進喉嚨,“你今天上午同什麼公司的老闆談廣告業務談成沒有?”他當然知道她說的是國泰公司,但他故意把“國泰”二字丟掉,“那是什麼公司,看我在那裡有朋友沒有?”
彭曉了笑,“國泰公司。”
“國泰公司,我沒有朋友。”馬民望著彭曉,“業務談成了嗎?”
“會要談成的。”彭曉笑笑,舉起筷子夾起了一根辣椒蘿蔔。
“彭小姐很能幹咧,”周小峰對馬民說。
馬民一笑,“一看彭小姐,就知道彭小姐聰明能幹。”
“她真的能幹。”周小峰說。
這一桌酒只吃到八點鐘,本來還可以繼續吃下去,但文小姐的傳呼機在她身旁的皮包裡不停地叫,同樹上的蟬鳴一樣。這是文小姐的丈夫打她的傳呼機,文小姐開始回說她在新華樓吃飯。但她的丈夫一定是個喜歡管妻子——甚至可以說是把妻子管得很嚴的傢伙。他隔個半個小時或一刻鐘就打她的傳呼機,使她的皮包不斷地發出叫聲,這桌飯當然就吃得沒勁了。“你們慢慢吃好,我丈夫好討厭的……”文小姐抱歉說,把馬民的手機遞給馬民,她的一張消瘦光潔的臉上是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我兒子今天不舒服,在家裡要媽媽。我丈夫在電話裡發脾氣了。”
“那就算了,”彭曉回答說,拿起溼面餐巾紙揩自己的臉,“一起回去。”
“你在這裡玩,”文小姐對彭曉一笑,“馬老闆是特意請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