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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婦應了,把東西搬了過來。
道具師站起來看了看,回身一個巴掌扇在農婦臉上,響亮的啪得一聲。
所有人都停了手上的活計,向這裡看過來。
那個農婦捱了一下重的,一個踉蹌,撲地倒了。
道具師指著她大罵道:“我操!你這是刷得你媽B啊!你看看,跟他媽狗煳的一樣,叫我明天怎麼跟美術交差?媽B的我看你們這種渣子就是欠揍!”
易青在一旁看了,氣得眼前金星直冒,囟門都氣得鼓起來了,正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這要忍得,易青就不是易青了。
他心裡只有一個聲音不停的響了,他忍不住喃喃的自己唸了出來:“老子不幹了,操!老子說什麼也不幹了!不幹了!”
易青低著頭往回走,幾步走到工地邊上那堆板磚跟前,把手裡的袋子往地上隨便一扔,一手拿著一塊板磚,把兩塊磚頭背在背後,向那群做道具的王八蛋走去。
那個道具師還在罵罵咧咧的,拿起小瓶二鍋頭剛想喝一口,突然看見易青面無表情的向這裡走過來。
道具師不認得易青,站了起來,剛要發問。
易青抬手一板磚,正拍在他前額上面,撲得一聲悶響。
那道具師一聲慘叫,血流如注,捂著頭蹲在地上嗷嗷的嚎了起來。
易青冷笑了一下,轉身就走。
那幾個道具助理都看傻了,呆了一下,立刻回過神來,叫叫嚷嚷的擄起袖子就要上來。
易青回頭冷冷的一瞪,這幫人看見他一手還抓著帶血的半塊板磚,另一手還有一塊沒拍過的,而且一臉殺氣,不禁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敢上來的。
易青對那些女群眾演員喝道:“都給我回去,以後別給他們幹活!”
這些女人們應著,紛紛扔下東西走了。
易青回到工地,把磚頭扔了,再撿起自己買的那包東西,回到房間。要過開水泡了面,熱熱的吃了,倒頭就睡。
睡了沒多久,底下大喊大叫都是聲音。幾個道具領著幾個美工組的大個子和一個製片衝上來了,口口聲聲要廢了姓易的那小子。
易青從床上一躍而起,在房間裡拿了把江湖最強兵器——摺疊凳,閃身出屋。
那幫人看見易青虎虎生威的走過來,個個都屬於聲音大動作小的主兒,沒人肯先衝上來。
跟著各屋的燈就亮了。
易青帶來的那幾十個農村漢子聽說他們來打易青,一個個全站到易青身後去了。這些種過地的莊稼漢子一個壯實的跟山一樣,平時被欺負慣了不覺得,這時一旦有人替他們出頭,硬氣起來了立刻變得武力驚人,看的對面那些雜碎膽兒顫。
這些人沒想到這些群眾演員這麼心齊,再也不敢說個“打”字。
那個製片壯著膽子上前一步,對易青道:“副導演說了,你們這個群,明天就不用來上戲了,趕緊走,離開基地。要不然的話……”
易青抄起折凳,大喝一聲:“要不然你敢怎麼樣!”
嚇得這製片本能的一抱頭,轉身就跑,幾個道具助理剛才叫的最大聲的跑得比誰都快!
易青回到房間,連夜給孫茹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不幹了!還把大小姐好一通埋怨,怪她要是早跟自己說了是這麼回事,說什麼也不幹這個群頭兒。
第二天一早,易青帶著自己的四十六的群眾演員,上了回北京的長途汽車。
易青自己掏錢給他們買車票,把昨天的三百塊全搭進去了,還貼兩百多塊錢。
車子到了北京德勝門總站停下了。
易青把他們帶下車,跟他們鞠了一躬,道:“我脾氣不好,對不住大家。害得大家丟了活兒,沒戲拍!別得也不說了,希望大家別怪我。我這活兒不幹了,改天回有人來接替我,咱們這就算道個別了。”
說著提起自己的小包就要走。
那個為首的老漢突然老淚縱橫,叫道:“易頭兒,小哥兒,你別走哇!”
“易頭兒,不能走啊!”
“你走了俺們咋辦!”
“留下吧!”
“就是,留下吧……”
易青回過頭,眼睛溼了,他搖頭道:“不行,這活我幹不了,真幹不了!對不住大家夥兒了。”
老漢哭道:“易頭兒,你是好人哪!大好人哪!俺們雖然是蠢是笨,可俺們心裡不瞎啊!易頭兒,俺們出來尋活計這麼些年,只有你,拿俺們當是個人看,當俺們是一樣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