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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不過如此——縱然自己再高高在上、大獲全勝,孫雲博和馬火旺他們,卻都已經看不到了……
人至高處則無徒。象華雲豐這樣孤高絕豔到了極處的人,本來就沒有朋友;倘若,連仇敵也沒有了呢?
華雲豐嘆了口氣,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是在拖延時間,拖延結束這場晚宴、走進新房去面對華雲清的時間……
華雲清今天分明是在等女兒孫茹的出現。她在大廳裡從中午一直等到晚宴結束,終於死心,借了個由頭進去新房了。
華雲豐看在眼裡,不知怎麼的,心裡十分別扭。
這個等了盼了二十幾年的新娘,現在竟成了必須要鼓起勇氣才敢於面對的人——人生,竟是如此的荒謬。
不知怎麼的,易青那張自信、睿智的臉又出現在自己腦海之中——他微笑著道:華先生,我們來打一個賭如何?
“易素,這次我一定贏你!”華雲豐喃喃自語著說道。把空杯子在桌上重重一頓!
……
華雲清原本一直擔心,華雲豐會把新房設在那幢華老爺子留給她的老房子裡——畢竟,他們兩個是在那個地方一起長大地,而後來成了她和孫雲博的家;以華雲豐的性格和心境,可能會故意要在那幢房子裡耀武揚威一下。以顯示自己贏孫雲博贏得多麼徹底……
沒想到,華雲豐卻沒有這麼做。也許,即使堅毅如他,在他的內心深處對於那個地方也會有許多不忍面對、不堪回憶地感觸吧!
大中國娛樂城的西半區,一直有幾處頂級的豪宅樓盤出售,不過多年來一直有價無市,無人敢於問津。
超過四千平米的建築面積,分成生活、工作、娛樂、會客四個大區,靠西面的兩區的任何一扇窗戶開啟,都可以一覽無餘的欣賞到壯闊遼遠的大西洋海景;整個別墅由四位平均年資超過二十年的英國貴族管家分割槽打理。僅是僱傭的僕役工人就有二百多人,其中有近一半,是秀美勤勞地西班牙女傭。
這樣的排場。即使是當初的孫雲博這樣地大富翁,也不敢輕易問津,只怕買得起供不起;而華雲豐卻毫不猶豫的盤下了一處,做成華雲清的名字,作為他求婚的禮物。
此時。華雲清正獨倚窗臺,面對的浩淼深邃地夜色下的大西洋,發出令人心碎的幽嘆。
這樣地大海。這樣的月光,這樣的世界……明天,我就再也看不到了。
夜的海風吹襲著冰肌玉骨,華雲清象具水晶冰雕一般佇立在窗前,一任長風吹乾了臉上的清淚,吹拂起一頭飄逸的長髮、幾許淡淡的輕愁。
她手裡,緊緊的攥著一個歐式的水晶琥珀酒瓶,瓶子裡鮮血般地匈牙利紅酒也在她的心神震顫之下微微的盪漾著。
“忍清……”
背後響起的這個聲音讓她瑟縮的戰抖了一下——二十年來,這個男人一直是這樣叫她的;這個屬於他的獨有的愛稱。連她的丈夫都不曾這樣叫過。
她慢慢的轉過身來,凝視著迎面而來的華雲豐……
他堅強有力的臂膀,溫柔的擁住了她。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相擁著,站在窗臺前,享受著這二十多年難得的片刻溫馨……
似乎是有一種奇妙的默契,誰也不肯輕易打破這沉默,這本該是歡天喜地的新婚之夜,竟籠罩在一份微妙莫明的壓抑與悲涼的氣氛下,只是,誰也沒有說破。
“二十……五年了……”
“是二十五年七個月又十四天……”華雲清靜靜的說道:“那天,你說你會把我救出來,然後一輩子和我在一起。”
華雲豐驚喜的抬起頭,拉開了距離打量著懷裡的她,臉上容光煥發,快樂的如同一個正當青春的少年郎。
“豐!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說著,華雲清突然激動的把環在華雲豐背後的雙手收到了胸前,手裡握著的酒瓶激動的一陣盪漾,那些鮮紅的液體,如熱烈的血液一般在華雲豐的眸子中耀動。
華雲豐微笑著輕撫著她近乎完美的面頰,低聲道:“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要什麼?”
“離開這裡!離開你的黑金霸業,離開爸爸和幫派的影子!”華雲清說著,兩行熱淚悄無聲息的落在華雲豐的手背上,她滿懷期盼的、熱切的望著華雲豐,顫抖聲音彷彿一個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拼盡了這一生的最後一次掙扎:“豐,你帶我走吧!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到一個沒有傾軋和殺戳的地方,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安安靜靜的過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