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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往外擠。後來可能覺得不雅觀,擠了兩下,放慢了動作,一點一點往外掙扎。
我一直站在樓梯口的扶欄旁,那是乘客上下的必經之路,擠著擠著她就擠到我跟前。她把頭扭到一邊,假裝不認識。隨著她的臨近,我的心嗵嗵跳得飛快,熱血往上湧,汗水嗤嗤往外冒。儘管如此,眼睛始終不渝地盯住她的臉。
就在下樓梯的一瞬間,阿飄突地昂起頭,雪白的小牙齒咯吱吱直響,眼珠子瞪得溜圓,惡狠狠地搡了我一把,噌噌幾步不見了蹤影。緊接著,聽見售票員播報站名:“仨九醫院到了,有下車的乘客請帶好行李物品……”
噢,行李物品我沒有,惟一的一顆心被阿飄帶走了。從車窗,我默默地注視著她,目送她穿過馬路,消失在茫茫人群中……
19路公共汽車按固定的軌線繼續爬行,慢悠悠的,一站一停,停一站少一些人,等到了火車站附近,偌大的雙層車廂只剩我一個乘客。要不是售票員催促,說終點站到了,我可能會繼續坐下去,直到生命的終點。
太愛19路了,我愛乘這部車的人,我愛開這部車的司機,我愛……下了車,我興奮地把手插在褲袋裡,吹著口哨,兩腳上下交替跳踢踏舞。他媽的,這會兒兩隻腳怪靈活。
跳著跳著,我突然感覺不對勁,身上好像少了點什麼。領帶在脖子上,胳膊腿齊全,卵蛋來回晃盪,錢包……,乖乖哩咯楞,褲兜裡空空如也,我的錢包不見了。
比賊被掏了錢包更稀罕的
記得上車之前,我還掏出錢包買票,現在應該老老實實呆在口袋裡,可是它卻不翼而飛。
該不會錢包也跟著跳舞,叮叮噹噹,一不留神蹦進下水道吧。我回頭巡查一番,車站上空蕩蕩的,只有幾個工人穿著膠靴,抱著水管子沖洗車輛;水花在陽光的照射下,猶如拋撒的碎銀子。
被扒手偷走了?簡直是開國際玩笑,偶就是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