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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食古不化、堅持南方貴族議會才是凱爾特正統、不願意加入獅鷲公國的老頑固,老實說梅傑看他們不順眼已經很久了,與其放任他們等到積攢足夠資本後跳出來作亂還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他們一頓。梅傑非常清楚亞當需要的是一個穩定的南方地區,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妥協的事情來。當日七城會議的時候連萊維特都說殺就殺,何況那些實力最高只有白銀而又頑固的傳統貴族。要麼乖乖成為獅鷲公國一員,要麼螳臂當車,這就是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兩條路。
如果說這些頑固分子還有選擇的餘地,黎明教會的主教和祭司就完全沒有選擇的權利。接管貴族議會的過程中所有黎明教會的主教和祭司一律殺死,這是梅傑暫定的策略。他一點也不覺得這殘忍,儘管聽起來確實非常血腥,但當他的餘光掃到手中那枚徽章上太陽十字的時候,這個想法變得更加堅定起來。開玩笑,黎明教會剛剛和亞當領導的獅鷲公國進行了一場傳奇戰鬥,來到凱爾特的黃金職業者全軍覆沒,兩者根本沒有緩和的餘地。退一步講,哪怕亞當仁慈決定不對南方地區的黎明教會神職人員趕盡殺絕——在教會與教會的爭鬥中這種情況非常罕見——作為獅鷲公國的元老,他有責任拿出正確的態度。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獅鷲公國元老院成員,與獅鷲公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必須時時刻刻維護獅鷲公國的利益。儘管南方地區現在還存在的黎明教會主教和祭司大多是凱爾特人,但誰叫他們偏偏信仰的是黎明之主呢?梅傑微微將頭顱低下,收起這一絲惻隱之心。
“先生,還有一個問題。”梅傑看到獅鷲公國的第一執政阿拉斯轉身對亞當說,他有注意到對方的稱呼和他不一樣,“南方地區黎明教會的信徒是個問題。”
梅傑聳然一驚,他差點將這個問題忘記。黎明教會雖然無法直接派遣黃金階位的神職人員前來凱爾特,但白銀階位的主教和騎士九十年來一直沒有落下。黎明教會在貴族議會能和傳統、新興兩支貴族爭鬥不是沒有道理的。祭司、主教、信仰黎明之主的墮落議員,還有虔誠的信徒都是他們的資本。
在對待祭司、主教等黎明教會神職人員的問題上,梅傑毫不遲疑地就決定全部處死,但信徒……他罕見的猶豫了。
黎明之主在凱爾特的信徒分三類,第一類是信仰最虔誠不過的神職人員,如祭司、主教、騎士;第二類是身份較高的人物,具有代表性的就是貴族議會中的某些議員;第三類數量最多,多為平民,基本上不具備戰鬥能力。但這正是梅傑猶豫的原因,沒有實力的平民。
不止是梅傑,其他剛剛成為元老的三人也豎起耳朵等待亞當的答案。然而回答問題的還是阿拉斯這位第一執政,他在自問自答。
“先生,信仰的力量太強大,何況還是信仰黎明之主的。”這些平民雖然不具備戰鬥能力,但對整個獅鷲公國而言終究是一股不穩定因素。天知道那些為信仰瘋狂的普通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阿拉斯早就不是為生計奔波黑鐵冒險者,第一執政的身份和地位以及與日俱增的實力讓他眼界更為開闊,看待、考慮問題的角度、思路更加全面、嚴謹。
這些黎明之主的信徒不能留!在他眼中他們首先是黎明之主的信徒,然後才是凱爾特南方地區的平民,至於獅鷲公國人民的身份還有待商榷。
“如果可以,我建議在清洗黎明教會勢力的時候一併清除掉。”
安德魯和伊莎貝拉沒有任何反應,對阿拉斯的提議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前者身為聖堂的聖騎士,萬事優先考慮亞當,至於異教徒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伊莎貝拉從小由黃金**師維斯珀教導,加上大地母神那絲神性中蘊含的知識經驗,對這種教會間的爭鬥見怪不怪,這只是教會爭鋒中殘酷的其中一面。
“第一執政閣下,全部清除會不會太過草率?”本來羅賓想說的是殘暴,當他意識到這同時是在說獅鷲大公後連忙臨時改成草率。
“羅賓,你太仁慈了。”反駁羅賓的是另外一位元老,里爾的前任城主賈斯汀,“這群信仰黎明之主的人就是黎明教會在凱爾特的基礎,絕對不能放過!”
“我同意第一執政的意見,凱爾特絕不允許黎明之主的信徒繼續存在。我們只需要一個國度,一個領導者,一個神明,一個信仰!”芒勒的城主布魯諾說。
考慮到南方出身,梅傑四人在阿拉斯將這個棘手的問題丟擲來後並沒有參與討論,只是安靜地看著獅鷲公國第一執政和其他六位元老的爭論。
如果是以前遇到這樣發生分歧而誰也無法說服對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