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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二郎至今都未見人,總不能無緣無故的不見了。”
陳小娘猛地回頭瞪了眼陳大娘子。
眼下將事情平息了才最重要,還提那沒用的東西做什麼,將人惹怒了查下來,她們誰也脫不了干係!
蘇月見不怒反笑,“陳家的人不見了,陳大娘子不去找,一大早的跑來問我做什麼?”
“莫不是陳大娘子當真覺得那書信是我寫的,若是這樣,我必要徹查到底,以證清白了。”
“不!”陳小娘忙賠著笑,低聲下氣道,“自然不會是大姑娘寫的,定是有人陷害大姑娘。”
“哦?”蘇月見輕笑道,“那小娘以為,會是誰與我有這般大仇,竟用如此惡毒的手段陷害我?”
“這...”陳小娘扯了扯唇角,“我也不大清楚,不如大姑娘將此事交給我去查,我定給大姑娘一個交代。”
話剛落,便聽外頭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就不勞煩陳小娘了。”
眾人回頭,隱約看見了屏風後的側影。
正是菘藍。
“姑娘,陳二郎找到了。”
蘇月見聞言瞥了眼一旁的白蘞,白蘞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二郎找到了?”陳大娘子急切朝外走了兩步問道,“他在何處。”
菘藍冷哼了聲,似是極為不屑,“下人的房裡。”
陳大娘子一怔,“下人房裡?”
“陳大娘子自個兒去瞧吧,別在這兒髒了我們姑娘的耳朵。”菘藍冷聲撂下一句,便折身出了門。
陳大娘子一聽這話,便也顧不得其他了趕緊追了出去,陳大姑娘也急急跟上。
陳小娘瞥了眼蘇月見,屈膝道,“我去瞧瞧,別出了什麼亂子才好。”
蘇月見自然沒有攔著。
走出寢房,陳小娘駐足回頭看了眼,眼神極其複雜。
她不信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
陳小娘咬咬牙,深吸一口氣追了上去。
不論昨夜發生了什麼,沒有證據她都不能輕舉妄動,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從此事中抽身,撇的乾乾淨淨。
至於其他的,待此事瞭解,她再慢慢查。
待不相干的人都離開,蘇月見才微微閉上眼洩了力氣朝後靠去。
白蘞眼疾手快的給她墊了一個軟枕,心疼的道,“姑娘可還好。”
蘇月見沒出聲,渾身的痠痛與某處撕扯般的疼無比清楚的提醒著她,昨夜都發生了些什麼。
昏暗的柴房,盡情的糾纏,數次的翻雲覆雨,和那猶在耳邊的婉轉嬌吟歷歷在目。
她矜傲了十幾年,就此落入泥潭,再也洗不乾淨。
“說吧。”良久後,蘇月見有氣無力的道了句。
她的記憶停留在那旖旎的畫面,後頭發生了什麼她一概不知。
白蘞眼尾微紅,略帶哽咽的道,“是採芯。”
蘇月見眼神一暗,眼底劃過一絲不解與意外。
她的吃食用具都不會經過香蘭院,能讓她不知不覺中了藥,只會是院裡的人做的,且還是信得過的。
她早在腦海裡將近身伺候的人過了一遍,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採芯。
採芯是她在外頭買來的,本分老實,向來懂事守規矩,跟在她身邊也有好幾年了。
她自問沒有虧待過院裡的人,對近身伺候的更是優待幾分,所以她想不出採芯為何要背叛她。
“採芯進府是陳小娘特意安排的,當年,採芯的老爹子病逝,家裡因給她爹治病已是揭不開鍋,她爹死了連口棺材都買不起,是陳小娘給她家裡出了喪葬費,又將她娘和幼弟安置好,條件便是採芯自己想辦法混進降香院,且不讓姑娘起任何疑心。”
白蘞沉聲道,“昨夜,採芯在姑娘睡著後,往薰香裡放了陳小娘給的藥,又在姑娘藥性發作時特意出門引開後牆府兵,方便陳二郎自她開啟的窗欞處翻進姑娘的寢房,事成後會放一盞花燈。”
“奴婢與木槿將姑娘送回房後,菘藍便去審問採芯,用了些法子才叫她開口。”
蘇月見眼眸低垂,心裡略有釋然。
原來不是背叛,而是一早就不是她的人。
“得知前因後果,奴婢將計就計,放了花燈後叫菘藍將陳二郎與採芯關在了一處。”白蘞面無表情道,“因採芯住在降香院,若傳出去降香院進了外男對姑娘名聲不好,遂將二人送到了安庭院。”
安庭院是整個府中粗使下人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