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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
她當時診脈時得出結論,只要時間足夠是可以配製出解藥的,難道是她診錯了。
“不能。”南燭肯定道,“此藥性無解藥可解。”
似是看出蘇月見的疑惑,南燭又道,“但初時的脈搏會有誤導,讓人覺得可以配製出解藥,實則配出的解藥不僅不能解,反而會增加藥性。”
蘇月見一驚,臉色沉了下去。
如此烈性的藥,怕是禍端。
“蝕香散應該不屬於雲宋。”南燭面色稍微有些複雜。
他明明什麼都不記得,可不知為何,腦海裡卻突然有了這些記憶。
蘇月見聞言也愣了愣,奇怪的看著南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它腦海裡就會浮現這些記憶。”
對上蘇月見疑惑的視線,南燭面色平靜的解釋道。
蘇月見垂首嗯了聲,或許,是因他以前見過蝕香散,所以才會有這些記憶,說明讓他接觸曾經熟悉的事物有利於恢復記憶,可她又不知道他來自哪裡,自是無法將他帶到他曾經生活的地方。
“不屬於雲宋,它應該出自哪裡?”蘇月見問道。
南燭沉默著似在回想,可半晌後卻見他揉了揉眉心,隱有頭疼發作之勢。
“別想了。”蘇月見見此冷聲打斷他,“不可勉強,於恢復無益。”
南燭依言不再細想,果然,頭疼之症緩緩散去。
見他無礙了,蘇月見才淡淡道,“你隨我一道過去。”
南燭,“是。”
香蘭院。
“如何,可查到了些什麼。”陳小娘略有些急切的看著張媽媽問道。
張媽媽沉著臉搖頭,“降香院裡的人,嘴都緊得很,問不出個什麼。”
“不過,幾個丫鬟說閒話時,奴婢倒是偷聽到了幾句,說是那個男人生的俊俏,且在柴房養傷時,很得白蘞姑娘照拂。”
陳小娘眼神一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果然跟她猜的一樣。
事後她仔細問過陳二郎,那日他的的確確是進了降香院,且也在屋裡聞到了他給的蝕香散的味道,陳二郎說過,蝕香散不同於尋常的□□,一旦中了此藥,必須陰陽相合才可解除藥性,所以,蘇月見不可能沒事。
結合所有證據,只有一個答案。
蘇月見已不是完璧之身!
而破了她身子的那個男人,多半就是突然出現在降香院叫南燭的護衛。
“小娘,降香院的素吟姑娘過來了。”
門外有丫鬟稟報道。
陳小娘一愣,她來做什麼?
她看了眼張媽媽,張媽媽會意出了屋子,很快便回來了。
步伐略顯急切,神色也有些慌亂。
“怎麼了?”
“大姑娘說,半個時辰後過來查賬,叫小娘準備好所有賬本。”張媽媽靠近陳小娘輕聲道。
“小娘,大姑娘突然查賬,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陳小娘面色一變,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她要查讓她查便是。”
她早就做好了假賬,就算老爺來查也查不出個什麼。
更何況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恐怕她連賬本都不一定看得懂。
這些年,她可從未教過她什麼掌家的本事。
可陳小娘忽略了一個人。
方嬤嬤是芫華郡主的奶嬤嬤,來自京城,曾經還教過寧王府幾位姑娘的規矩,掌家管賬的本事,豈是區區一個陳家庶女能比的。
蘇月見根本不需要她陳小娘來教。
半個時辰後,蘇月見帶著一眾丫鬟婆子浩浩蕩蕩進了香蘭院。
一看便是來者不善。
陳小娘卻無半點驚慌。
對她來說,蘇月見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這位大姑娘有什麼本事,她最清楚不過。
雖有些小聰明,但實則根本沒有學到過什麼有用的,不過是個紙糊的罷了。
倒是蘇月見身邊的俊俏護衛,令她多看了幾眼。
她是聽說這個護衛生的俊俏,可卻沒想到是這般俊俏。
蘇月見委身於他,倒不算吃虧。
“大姑娘,這些年所有的賬本都在這裡了。”陳小娘輕聲細語道,“大姑娘若是有什麼不放心的,儘管查就是。”
話裡話外竟是有些委屈。
她辛辛苦苦操持家業,卻惹來無端懷疑,心有委屈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