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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相映,令她顯得更加亮麗、迷人,而又不失高貴。可以說,即使英國的貴族女子在她面前,也會大為失色,變得粗俗。大英帝國總是懷想著當年的輝煌,骨子裡是瞧不起美國人的,認為美國人是牛仔,是農民,沒什麼修養。實則,到了二十世紀,英國已經沒有什麼靈氣。一個沒有靈氣的國家,自然就是要衰落的。別的不說,單就具有世界性影響的詩人、作家,英國就遠遠不及美國。而美國的好萊塢影片風靡世界,我們卻很難得才看到幾部英國的片子。
這都是題外話。
尤其是坐在美人身邊,我才不管誰興旺,誰衰落。富貴輪流轉,本就不值得稀奇。不稀奇的東西,對我而言,是沒有什麼價值的。
跑車開出別墅,便朝一條前往紐約的高速公路馳去。
嗅著波姬絲身上散發出來的醉人氣息,我仿如在春天的花徑裡漫步。
撫摸著波姬絲渾圓的膝蓋,我感到她回送著一種溫柔給我,就像一股春天的暖流,在我的身上舒舒地流暢。
路邊的田園、山林,在陽光下閃爍著陣陣秋息。植被很好,絕不會給人一種荒涼、荒漠、荒灘的感覺。但我的靈魂總是跑馬,我還坐在馳往紐約的車上,它已經跑到紐約城裡去了。一跑,就跑到華爾街,跑到當初世貿大樓的地方——
我父親接到我表哥的電話,說電視正在現場直播世貿大樓出事的報道,我父親才從詩歌裡面跑出來,開啟電視。
一架飛機朝世貿大樓撞去。
又一架飛機朝世貿大樓撞去。
頓然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全世界的人都盯著電視。
人群驚恐四散。
有人從頂樓飛身跳下。
我看到父親淚流滿臉。他太愛美國女詩人荻金森的詩了。我做精子的時候,就聽到他說:如果沒有國界的話,他游泳都要遊過太平洋,游到美國去。
世貿大樓相續倒塌。
父親的一個記者好友打來電話,說恐怖分子襲擊了美國。
父親長久無話。
父親最傷心的是看到有人在頂樓揮著布條求救,而全世界的人都眼巴巴地跟他一樣看著,無能為力。無能為力還不單止,還眼睜睜看著那求救的人隨大樓一起坍塌。
生命,活生生的生命,瞬間在眼前消失,沒入煙塵。
父親真想一拳砸爛電腦,從此不再寫詩了。
好在他沒有。
好在他後來為一個漂亮的女子寫了很多情詩,打動了女子的芳心,我才能見了天日,才有機會坐在波姬絲的身邊。
“你在想你媽?”波姬絲突然笑問。
“是啊。”
“她怕你不再回去了?”
“是啊。我爸以詩得到她,就心甘情願做了家庭主男。她下班回來,我爸為她揉肩松背;她喝醉酒回到樓下,我爸立馬跑下去,揹她上樓;她愛喝湯,我爸每天都為她煲不同的湯,讓她喝得開開心心……”
“真這麼好?”
“就這麼好。”
“那你對我,也會像你爸對你媽一樣?”
“有其父必有其子嘛。”我笑道,波姬絲也笑得很開心。我禁不住親了一下她的臉蛋。
她對我嫣然一笑,差點沒讓我醉暈。
因為她的笑裡,分明向我傳遞了致命的誘惑。
第十章 紐約的警花
要不是在車上,我真會將波姬絲抱住懷裡。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中國就流傳著這樣的話:寫詩的多過讀詩的。百無一用是詩人。餓死詩人。
一個詩國,居然會流傳這樣的話,確實叫人心寒。
但我真想將波姬絲抱進懷裡的念頭像火一樣燃燒,我就很為自己是個詩人而自豪。因為我心中的無限激情,很令波姬絲感動。這激情是性,可更多的是愛,是一種柔情蜜意。就像太陽每天都是新的一樣,不但給人溫暖,而且令人感到鮮亮,感到豔麗,使人無法不熱愛這個世界。如果說太陽是天空的詩,那麼詩人的作品無疑就像是人間的太陽。
而且是直抵靈魂的陽光。
尤其是面對一個多病的世界。疾病每時每刻都以新的形式折磨著人類,而藥物卻對眾多的疾病無可奈何。有鑑於此,日本的一些藥店已經將詩歌作為藥方開給病人。對犯憂鬱症的開出明快的詩歌,對犯絕症的開出歌唱生命的詩歌。對人間的百病,都能開出詩歌的藥方,據說效果都不錯,一些國家正準備推廣應用。可見,人類的病根不在肉體,而在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