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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給他添麻煩了,態度越發恭敬:“謝謝你。”
粱傾城閉上眼睛,略有些喝醉了似的,聲音很輕:“是我疏忽了。你在外面等很久了嗎?”
林梵行從未見過如此溫柔的梁老闆,簡直受寵若驚,連連搖頭:“沒有,就一小會兒……那個,您還出去嗎?要不要換一件衣服,外面很冷。”
粱傾城本來是打算出去的,他的目光掃過玻璃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又轉回來停在林梵行身上,林梵行身體瘦削,穿著灰色套頭毛衣,洗的發白的牛仔褲,臉頰被凍得微微發紅,目光盈盈,弱不勝衣。
“不出去了。”粱傾城隨口說,低頭解開自己的風衣,隨手扔給林梵行,他說:“洗澡水。”
林梵行捧著他厚重的外衣,愣在原地,心想:他這是什麼意思,要我伺候他嗎?憑什麼?
“哦。”林梵行遲鈍了答應了一聲,目光在寬敞的客廳裡掃視一圈,把風衣掛在衣架上,又快步跑進樓上的浴室,擰開水龍頭放熱水。
他讓我住這麼好的房子,我照顧他的日常起居也是應該的。林梵行自己安慰自己,聽見背後響起了腳步聲,林梵行回頭看了一眼,見粱傾城站在浴室門口,身體斜倚著牆,眉目漆黑,英氣勃勃。
林梵行是跪在浴缸旁邊的,所以仰著臉看粱傾城的時候,覺得對方格外地高大威武。他覺得有些尷尬,匆匆用手指撩了熱水,站起來道:“已經好了。”
粱傾城嗯了一聲,走到旁邊的木櫃旁邊,開啟抽屜翻找沐浴乳。林梵行本來打算離開的,但是他忽然福至心靈,停在原地,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梁先生,我今天去公司了,大家都在忙著年末的慶祝活動。我想知道,近期有沒有適合我的宣傳活動。我以前拍過幾組硬照,要不要傳給公司的策劃部門看一下……我以前參加過許多秀場的活動……”
“這些事情,”粱傾城打斷他,關上抽屜,轉向他,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可以和凱瑟琳說,我很少參與這些。”
林梵行簡直覺得委屈,雖然察覺到了梁的不耐煩,還是硬著頭皮辯解:“我已經見過她了,她很忙,說讓我回去等通知。”
粱傾城想了想,說道:“既然簽約了,你就要聽公司的調派,不給你安排活動,自然是出於公司的考慮。”
林梵行上前一步,急的攥緊了拳頭:“我完全不知道你們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我是一個藝人,我也要穿衣吃飯的是不是?我現在不能隨便參加別家公司的活動,你們又不給我安排片約。那我一分錢酬勞都拿不到,怎麼保障我的日常生活?”
林梵行滿臉漲紅,氣憤憤地說完了這些,他仰起臉,看見粱傾城雙手抱臂,一言不發地看著他。林梵行自覺失態,後退了一步,訕訕地垂下手道:“對、對不起,我不該跟您說這些。”
粱傾城抿緊了嘴唇看他,半晌說道:“算了,不該說你也說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走向雪白色冒著熱氣的浴缸,一粒一粒地解開襯衫紐扣,隨手把衣服放在籃子裡,他轉過身看了一眼林梵行,俊眉微微挑起:“還不出去?”
林梵行有些尷尬,踟躇著不知道要不要走。
粱傾城無可奈何地看著他,問道:“要不然你把衣服脫了,和我一起洗?”
林梵行登時羞得滿臉通紅,只以為粱傾城是在開玩笑,當即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當天夜裡,林梵行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手裡抓著那一份紙質合約,仔細閱讀之後,覺得自己掉進了陷阱,這份合約的期限是五年,在此期間林梵行的一切活動都要聽漢皇的安排。如果漢皇有意冷落他的話,林梵行看了一眼違約金的數額,有些頭暈目眩。
雖然未來一片昏暗,但是他躺在軟綿綿的床上,蓋著輕薄溫暖的羽絨被,空氣芬芳而溫暖,桌子旁邊還放著熱熱的紅茶。林梵行心想,好舒服啊。
於是就這麼不思進取地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第二天神清氣爽地醒來,林梵行沒來由地心情很好,他穿著舊毛衣、休閒褲,頂著一頭亂髮悠悠然地下樓,在暗金色的木質樓梯口處,他看見一樓餐廳裡,沐浴在晨光中的粱傾城。
“梁先生,新年好。”林梵行很乖巧溫柔地跟他說。
粱傾城正端著一杯咖啡送到嘴邊,略略掃了一眼林梵行,他沒有說什麼。而林梵行已經快快樂樂地飄到了餐桌邊,他把兩隻手放在桌子上,聲音略有些沙啞:“祝您身體健康,財源廣進。”
此時距離公曆的新年已經過去三四天了,林梵行自作主張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