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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學習成績是沒法再提上來了,我真想放棄學業,給母親減點負擔,幫她操持點家務。但聽到母親如此殷切的話語,我還能說什麼呢?我心裡愧疚著,但沒說話。
抬頭看了看供著的父親,他正慈藹地望著我。他似乎對我很不放心。我心如刀割,不自覺得地從床上蹦下來,跑到靈桌邊,跪下,大哭起來。此時夜已深了,我的哭聲是那麼的悲切。連母親聽著都害怕。她扶著我的肩說:“好孩子,不要哭了,這麼晚了,讓鄰居們聽著不好,睡去吧。”我的哭聲小了,但我真不願離去,我搖了搖頭說:“媽,我還是想陪爸爸呆會,我沒送得了他,覺得自己似乎有罪,我就這樣補一補吧。”
母親聽了我的話,沒說什麼,就在一邊陪著我。我就這樣跪在那兒。想想以前父親給我的快樂,那曾經的歡笑彷彿就是昨天的事,但就一瞬消失得無影無蹤,人生啊,有時真是太殘酷了,它就容不你的好,容不得你的幸福。看到你幸福,它就會眼紅。我就默默跪著,我要母親去睡,母親不肯,看到她憔悴的容顏,我不能在這呆下去了,只能戀戀不捨的望了望對我充滿掛念的父親,同母親離開了這裡。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母親去給父親圓墳,在父親的墳前,母女兩個哭得好傷心。我陪著母親在家呆了好幾天,情緒好轉後,母親讓我回學校讀書。可是我實在不想回學校,我真害怕再聽到象那天樣的議論。也許因為一直的優越,沒有人喜歡同我做朋友。而經過殘酷的失落,同學們輕視我,更沒有人願意同我交往,我是如此孤獨。而我又不敢確認,我在吳波心中的地位,也許就是小孩玩玩吧。何況他也不是讓我甚是心儀。我討厭看瓊瑤的電視劇,因為我似乎不太相信感情。我不知為什麼,近段時間吳波總是躲著我。也許他也把我當作禍根吧。其實也無所謂,都不理我拉倒,我一個人的空間,更有活動的餘地。我想做什麼沒人管,沒人問,我多自由。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著,很無聊也很平淡。而我還是那比較隨便的人,不管什麼樣的日子,就是湊和著過吧。我的成績已經提不上去了,現在已經是看到課本,頭就大的程度。我真想告訴母親,我要輟學,我不要再讀書,但母親是不會同意的,我更對不起離開的父親。可是這樣一天天混日子,我又有些不甘。吳波不理我,我也不會主動搭理他,我就這樣過著一個人的日子,沒人管沒人問,孤獨地快活著。
有時候生活還就是如此可笑,在我對吳波徹底失望的時候,忽然又有了故事。一天放學後,我一個人獨自走,吳波趕上我說:“你一個人啊”
我冷漠地看了看吳波沒有說話,繼續向前走。吳波快步地追著我說:“對不起,珏瓊,你是好女孩。”
“哼!”我冷冷地笑了笑,“我是個不祥之人,所有的人都躲得我遠遠地,你想玩,去找別人吧,離我遠些。”說完甩下吳波,帶著冷若冰霜冰冷的眼神,大步向前走去。也許是我的眼神把吳波刺傻了,他竟呆呆地站著沒有動彈。看著我堅決的腳步慢慢地走遠,漸漸消失。
吳波會盡力地討好我,打掃衛生時,他會奪下我手中的掃帚,什麼也不說。然後只是幹活。課餘時間,他會主動地同我接近。我喜歡獨自在一個角落裡看小說,他就會偷偷地在我的書洞裡放本小說。而吳波只會做,從來不會說什麼討好我的話。漸漸地我被吳波感動了,覺得他應該是位很不錯的男孩。又對他有了好感。我們倆的戀情,成了同學們眾所周知的話題。
也不是我的那耳光有了作用,還是同學們轉移了視線,我的身世,已沒人再提及,但我和吳波的戀情,成了他們談論的話題。而我和吳波並不在乎,就公開在教室打打鬧鬧,那時的思想還算是比較保守吧,我們也在班中成了異類人。而我們兩早已習慣,隨同學們如何議論,我們就玩開心就好了。
很不幸的是,我們的事情傳到了老師的耳中。一天班主任把我喊到辦公室。我看到他的臉上堆了千層烏雲,感覺甚是不妙。我不敢說話,低著頭站著。班主任想了一會對我說:“方珏瓊,我看你真是太不知好呆了。現在已是初三下半學期,已到了衝刺的時候,是塊料的同學,都在用心學習,準備考入更高的學校。而你不學習也就算了,也不能影響其他同學。小小年紀就同同學亂搞,這成何體統?全班同都向你們看齊,咱們班還有什麼希望?我看你的學習成績也就這樣了,倒不如退學,找點事做。女孩子家,能賺點錢,提高下自己的地位,再找個好婆家也就不錯了。”
我一直低著頭聽著,直到聽得我滿腔怒火。我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