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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進門開始,就呈現一種色厲內荏的勉撐狀態,只有因為太不可置信而瞠大到幾乎蹦出來的眼珠子,明明白白寫著戒懼驚恐這類的情緒,怎麼也掩飾不了。當她們還沒見到趙飛青時,總是以一種不屑且自信的態度在談論並對待著趙飛青。畢竟這個趙家長女是當年老幫主——她們的母親——親口除去繼承權、並幾乎是逐出門牆的存在。誰都認為趙飛青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每每,只要趙飛青出現在她們面前,只消一眼,那充滿危險的感覺,讓長年處於黑道、見慣血腥黑暗的人,在野獸般的直覺下,會不由自主的退避,不敢對著這個散發出強大氣勢的人稍有鬆懈,更不敢有絲毫不敬。
是的,趙飛青沒有權力管赫澤幫的事務,幫規家法以及所有長老的見證下,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但畢竟眼下這件事事關她的兒子,於是,於情於理,誰也不敢開口要她閉嘴不管不問。
當然,如果趙飛青不是氣勢顯得如此危險的話,大家對她的重視度,自是另當別論了。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所以雖然母親的出現也帶給金鬱騏一定的困擾,但比起眼下的麻煩,其它那些關於對母親兩字稱呼的彆扭情緒,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既然高個子回來了,而金鬱騏對赫澤幫的事務又向來避之唯恐不及,自然將這個約會交給母親去處理。有禮貌的對兩位阿姨打完招呼之後,拉著奉嫻上樓,他得先跟她好好談談。
“奉嫻,我被我媽……呃,我是說Fly不小心踢暈了之後,就一直睡到下午一點半嗎?”金鬱騏總是直呼自己母親的英文名字,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的習慣;總之,他覺得很早很早以前,似乎第一眼見到老媽時,就無法將她這個人和“母親”兩字兜在一起想像,更是叫不出口。
還好他的母親很開通,從來不以為意,就讓他學美國人那樣直接叫自己父母的名字。
“嗯。你母親是這麼說的。”奉嫻不想說謊,不過對於眼前這個金鬱駭還沒有太大的認同感,自然也不願意坦白到哪裡去。反問道:“怎麼了嗎?”
“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大對勁,至少……”摸了摸青青紫紫的手臂,痛得齜牙咧嘴。“如果只是摔傷,不應該會這麼痛,也不至於有這麼多瘀青,我又不是被踢暈之後,一路從山頂滾到山腳下。”雖然不是很喜歡思考,但金鬱騏畢竟是個很重視外表的人,如今被“毀容”成這樣,怎能不教他斤斤計較起來?
奉嫻從櫃子裡取出一些藥酒,這是李哥放在二樓健身房外的常備藥品之一,沒想到金鬱騏會有用上的一天。“過來坐,我幫你將瘀青推拿開。”“謝謝。麻煩你了。”這是他此刻最迫切需要的。金鬱騏忍著抽氣,坐到長沙發上,伸出手臂,讓她從必須見人的地方優先推拿起。
“請不要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她柔聲道。像是想到什麼,問道:“對了,你怎麼會叫趙女士的名字呢?”
金鬱騏有些不堪回首地道:“Fly說我第一次見到她時,還叫她叔叔呢。後來她受不了,於是放棄了讓我叫她媽媽的想法,只要求叫名字就好了。”
“哦?第一次見到她?難道你一出生就跟著你父親生活,一直沒見過母親嗎?”
金鬱駿想了下,眼中帶著點迷糊與不確定。
“或許吧。至少,我總覺得小時候沒有太多關於她的印象,直到十歲那年,好像才真正見過她。畢竟我生下來沒多久,他們就離婚了;而且離婚之後,Fly,就一直在國外生活,於是變成現在這樣。要我對著她那張性格十足的臉叫媽,真的很奇怪。”
“啊,是嗎?”
“是啊……”因為藥酒推拿很痛,金鬱騏覺得邊說話邊吸氣實在太不優雅了,於是就不太有說話的慾望,別開臉,不想讓奉嫻參觀到他因為忍痛而可能有點變形的俊臉。
奉嫻當然很瞭解他那點帥哥心態的,也就不再開口與他聊天。要聊也得等手邊這些工作完成,那可得耗去不少時間呢。
趁這安靜的時刻,她暗自打量金鬱騏,一邊想著趙飛青這“兩個兒子”的不同。
那個平常神出鬼沒的傢伙,是真正完整擁有金鬱騏記憶的人。或許真如趙飛青所言,他還是有某部分的記憶缺失,但那一小部分,並不影響金鬱騏的性格軌跡發展。比起後來產生的這個人格,是從十歲以後被創造出來而言,她那個情夫對這個身體有更多的擁有權。
不過,由於十歲那時帶著被抹殺的不甘和陰影,讓他一直過得有點頹廢消極,常常把自己當成鬼看了。神出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