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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輕閉上眼睛,鮮血將她身上的獸衣浸透了,可見失血之多,但腹部的傷口卻已經不再流血了。
只是剛才情況危急,她把周身能量都匯聚在右手上,沒有控制地幾乎全部給了那頭鬣狗,她身上沒有多少能量了,只能勉強止住血,以致於她這會兒因失血過多和劇烈的疼痛而眼前發黑、身體發軟,站都站不起來。
又休息了片刻,勉強可以起來了,但她才走兩步又被人按回來:“少酋長,你快躲著!”
陸輕輕一看,是奔,這個男人雙眼通紅,神情悲憤而焦慮痛苦。
因為少了一條腿,他不能出去戰鬥,連這時也被人從洞口前方擠下來拄著柺杖站不穩,只用一隻手也使不出力。
陸輕輕苦笑,看著洞口擠擠挨挨的人牆,她也確實擠不上去,就拿了自己的弩和箭,“拿去用吧。”
這個冬天,部落裡天天都在研究弩,人才也確實有,群策群力把弩改造得更好了,射程射速精準度都高了,且人手一把,陸輕輕這把是用了老虎的筋做得弦,木材也是最好的,做工更是最為精細,最好用了。
奔身體一震,看了陸輕輕一眼,接過了弩,朝陸輕輕重重一點頭,就朝外面跑去。
他拄著柺杖卻跑得飛快,不由分說地擠開了人牆,一躍而起手腳並用爬上了一個雪丘,對著下面的鬣狗就是一箭。
下邊沒鬣狗了,他就從雪丘上滾下來,跑到還能射到鬣狗的雪丘……
外面的戰鬥還在繼續,陸輕輕十分擔憂,但她既然不能衝出去作戰,只能坐在那裡努力吃東西,以求快速恢復體力和能量。
可以預見會有很多重傷近死之人,她不能再藏著掖著了,讓她眼睜睜看著那麼多人死去,以前或許還可以,但這一役之後,她覺得自己做不到了。
她一味地吃吃吃,胡吃海塞著,覺得體內能量多了一些,就跑到傷者身邊。
剛才鬣狗在洞內亂竄,一眨眼功夫就傷者遍地了。
陸輕輕剛才就有注意,被傷到要害當場死亡的有兩個,一個是個小男孩,是整張臉被抓爛,面目全非地死的,一個是老人,被抓破了氣管。
剩下的重傷的有三個,兩個幼童,一個病弱的女人。
一個幼童是被撞飛,脊柱正好砸在石頭上,昏迷不醒卻雙便失禁,恐怕是截癱了,而且後腦勺也受創,如今呼吸困難,陸輕輕掰開他的眼皮,瞳孔一大一小。
另一個幼童大約是混亂中被族人踩踏了幾下,要害沒有受傷,但一條腿一條手臂骨折了,扭曲在那裡,腫得很厲害,還冰涼冰涼的,用醫學術語來講大約就是骨折造成了擠壓綜合徵,不及時處理雙腿廢了不說,命也保不住。
而那個女人和陸輕輕差不多,直接被鬣狗傷在肚子上,不過女人傷得更重,肚子被破開了,腸子漏出來一截,這種傷勢放在這裡絕對死定了,女人大約也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臉色灰敗,艱難地朝陸輕輕扯了下嘴角:“殺了我吧……”
陸輕輕抿著唇,臉色肅穆,沉聲說:“你別放棄,再撐一會兒,我會救你!”
言語是很蒼白的,女人看過很多快死的人,那些人的同伴圍著他叫他撐下去,但誰都知道只是說說而已,反而勉強支撐的傷者只會在死前更加痛苦罷了。
女人老了,也看多了,所以才會自求死去。
陸輕輕也叫她撐下去,可她的話卻又不同,那麼鄭重,那麼嚴肅,那麼肯定。
好像她真的能夠救她。
換一個人女人不會相信,但這是少酋長啊,是從火堆裡站起來的,接受了食神傳承的少酋長。
但食神難道還會教怎麼救人嗎?
女人迷惑了,卻有了撐下去的動力,她想看看陸輕輕到底會怎麼做,說得是不是真的。
女人並不是會速死的情況,所以陸輕輕說了一句就沒有管她了。
她表情沉重地看著那個昏迷的幼童,來到他的頭側,雙手鄭重地扶在他小小的腦袋兩側。
她不知道右腎到底能厲害到什麼程度,那股能量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對付這種大約是腦疝的情況有沒有用,但總要試一試。
她雙手扶著幼童的腦袋,將右腎裡勉強積蓄起來一點的能量調動起來,她依稀也可以“看到”體內有淡綠色的線縷從右腎溢位,遷延到她的雙手手掌上,又溫潤無聲地沒入幼童的腦袋。
陸輕輕盯著這些綠色的線縷,心想大約是剛才對敵鬣狗一時激動太過,又突破了?
以前她是看不到這綠色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