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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一車鹽暗悄悄地送給陸輕輕。
陸輕輕就給他送好吃的。
小麥面、蕎麥麵,餃子、包子,甚至是一罈子醃菜,什麼都有,然而兩邊都非常和樂的時候,在十一月中旬,落了好幾場雪的白鹽部落,一個人到來了。
野得到訊息匆匆趕去,看到在帳篷外高地上望著整個部落的人,瞳孔一縮。
“你是……上國使者?”
這人轉頭對他笑了笑:“你就是幫你的主人奪回部落的勇士?”
這人雖然沒有許多隨從,神態也一點都不咄咄逼人趾高氣昂,但那神態、語氣之中隱約的優人一等的感覺,身上長袍的質感和顏色,脖子上戴的野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但似乎很神秘的飾物……種種細節都說明了這是一個上等人,對方自己明顯也有這種認知,因為他這個笑看似溫和實則壓迫力十足,有種隱藏得很深的施捨意味。
野對這種情緒非常敏感。
他低下頭顱,單膝跪在地上,硬邦邦地說:“保護主人是我的使命。”
他的“主人”、現任酋長瑟瑟發抖地站在一邊,臉色蒼白得好像隨時能夠暈過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和這位上國使者說話。
其實他根本不是野的主人啊,野的主人是上任酋長,欺騙上國使者的壓力讓他無法呼吸,但傀儡酋長帶給他的好處,又讓他不敢說出實話。
新使者看到他這副模樣,倒沒有懷疑,下等人看到他們大多都是這個樣子。他只是覺得如此懦弱的人怎麼能做好一個部落的首領?
白鹽部落是上國在北地的門戶,非同小可。
他在白鹽部落住了下來,經過多日、多方打探,確定了野的能力與忠心,便將他叫過來:“這次你做得很好,你這樣的勇士不該做奴隸,這瓶藥膏是上等傷藥,天天抹上一點,你臉上的奴隸印就能去掉了,到那時,你就不用再做誰的奴隸了。”
野頓時一副震驚激動感激涕零的模樣:“真的嗎?謝謝大人!”
對方滿意地笑道:“現在跟我說說這次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好好的一個部落,怎麼突然就四分五裂,上任使者是怎麼失蹤的,是誰害了他嗎?”
野心中一緊,低頭猶豫道說:“我不敢說。”
“沒事,我不會怪你。”
“一切要從焰大人瞎了雙眼說起……”
野將焰瞎了雙眼,整天在部落裡作天作地,惹得人們怨聲載道,最後甚至在極度暴躁之下向上任酋長動手,弄死了對方的事說出來。
野平板直敘,乾巴巴的一點味道都沒有,但這樣反而更能讓人相信他話語的真實性,這位新使者就信了七八成。
他驚訝道:“他是怎麼瞎了雙眼的?”
焰雖然躁動易怒沒腦子,但實力是很強的,他天賦極好,一開始就有了分裂的能力,是主教和陛下都看好的人才。
只是正因為如此,他礙了很多人的眼,本人又囂張跋扈,就被人弄來做北地使者,一做就是二十幾年,從來沒出事過,這次竟然被弄瞎了雙眼!
野沉聲說:“不知道,只知道焰大人在追殺一個部落的人的時候出事的。”
“哪個部落。”
“叫高山部落的,後來整個高山部落都消失了。”
新使者眉頭緊皺,看來這個高山部落不簡單,焰或者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這裡畢竟是北地,當年與魔物戰鬥的大戰場,強者輩出,雖然過去了一千多年,但誰知道還有沒有一些藏著不出的人物。
這也是這麼多年,上國對北地實行壓制的原因,一有比較出色的人出現就弄走,或者殺死,或者變成奴隸賣到別的地方去,總之不能給他們任何喘息的餘地。
然而都這樣了,這裡還是出現了能夠弄瞎焰的人。
“焰後來去哪了?”
野低頭說:“他殺死了前任酋長後,部落大亂,到處都是火,也沒人注意到他,不過聽說有人看到他樣南邊去了,還叫著什麼,很憤怒的樣子。”
新使者一皺眉,往南邊去了?
他心裡湧起了許多猜測。
焰人緣很差,很多人恨不得殺死他,如果有人跑來偷襲他,那那什麼高山部落很可能就是個幌子,而焰發現真相之後追著對方離開也有可能。
這件事一下子就變得撲朔迷離了。
新使者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他讓野帶他去高山部落所在的地方看看。
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