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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去醫院看老爺呢。
哦!好的,我等她,麻煩你了。
聽到這些回答他的心多少有些寬慰了,潔靜她們一家還沒有離開上海,這真是太好了,他的高興並非出自偽裝,但內心的那種感覺又確有不同。約麼過了幾分鐘的煎熬之後,他終於再次見到了潔靜——這個有點變化,卻仍足以讓他一眼就能認出來的——故人,時間不是人與人交流的阻滯,空間也不能把一些人分開,混亂多變的局勢就更不能摧毀一個人或兩個人……的決心和毅力,可怕的是生死之間那種毫無默契的組合方式,她瘦了一些,但半點也不曾給她的美減分,她還是有變化的,自己也變了。
最先開口說話的仍然是我,他也許是看見些什麼令他失神的東西,我的臉上分明地飄散著一些永遠沒有和平的驚喜與恐懼的雲朵:父親的病噩,社會的險惡,生活的瑣事,無一不使我感到萬分困擾,生活果真是太累了,有時也想過放棄,但他那雙充滿無窮精力的眼神卻始終能給我一些莫名的動力,他也許就是完全讀懂了這些,所以才不知從何處開始,沉默永遠不會有錯,這就是一個沉默已久的世界,很多人都想一舉打破這可怕的沉默,可使盡了無數個辦法卻仍無法喚醒他們,所以人們總是希望把今天無法完成的任務寄予充滿希望卻又虛無飄渺的明天,理想也就此產生了。
你真的是天哥嗎?天哥是你嗎?
我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出口的,完全出乎我跟他的意料之外,我想這也是必然的,口氣在這一刻也完全停止了流動,它們想停下來看熱鬧,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沒錯,就是我,如假包換的我。
他差點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倒了,又或者是還在先前的思考中。
你還好吧,這些日子?雖然我完全想不起自己是否想過你,但我真的很希望自己會時時記起你,你……
他開始回覆自然,一口氣就說出了一些並非出自真心的話,自己還是以前她所認識的那個天哥嗎?他不知幾時竟有了這種疑問,他害怕過多的言語會讓她亦產生同樣的想法。
倒是你真的憔悴多了,不過我仍認得出你的眼神,你就是天哥,不會有錯的。
我的語氣越說越肯定,甚至變得有些霸道,我真的不想再去懷疑了。又是一陣沉寂……樓梯口的一角完全映入了新傭人丁媽的眼裡。
天哥,來,我們去那邊坐吧!丁媽,麻煩你給我們其壺茶過來,對了,你吃過早餐沒啊,天哥?
我的旁邊坐的竟是他,想想就跟做夢似的,可我現在的確是真心希望這個夢能一直做下去,直到我的生命終止那一刻,現實太不現實了,讓我無法鼓起勇氣去面對。他今天倒顯得特別儒雅,這多少有點讓我感到意外,難道我們真的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嗎?難道果真是這樣的嗎?我不敢肯定,矛盾的心永遠是最痛苦的,也###天會好一點!
你過得還好嗎,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有沒有想我啊?
他笑了,一種以前我從未見過的笑容浮現在他那久違的臉上,平時少有的幽默從他口裡流出來竟是這般的自然,太不可思議了,他真的變了,當他跟我一件一件敘述自己的傳奇經歷時,我竟然第一次表現出懷疑的神色,這一點也許他並未曾發現,可我卻騙不了自己,他的憂鬱、深沉,嚴肅認真究竟去了哪裡?我無從知道,可我一時之間實在接受不了現在的他,哪怕現在的他或者更優秀,更迷人,更完美。想不到我跟他劫後的第一次見面會像那些小說一樣,始於沉默,終於無話可說。
他走後,我透過自己房間裡的那扇窗足足看了一個小時的天空,丁媽不斷地喊我下去吃早餐,我這才想起自己盡然沒有留他吃早餐,確實有點失禮,可我並沒有為這一點介懷太久,天空依然很藍,藍中帶了點紫色,漸漸地我感覺自己的雙眼溼潤了,直到最後我再也看不了天空,黑暗中聽見有人在叫我,聲音很雜亂,像是丁媽的,又像是孃的聲音。
我再次睜開雙眼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這個世界仍然沒有一絲的改變,丁媽成為了我視網膜上的第一位遊客,見到我醒來,她有些驚喜,馬上就跑去把我娘給叫了過來,她畢竟只是一個下人啊!對她的每一個主人都只能提供有限的愛和忠誠,這是她那個行業的一般性職業道德,或許會有例外,但我相信她不會是其中的一個,因為平時的丁媽就是那樣的會討好主人,說一些漂亮話,而且喜怒又從不形於色,就單是這幾點來說我就不可能完全對她失去戒心。
靜兒啊!你終於醒來了,可把你娘我給嚇壞啦!要知道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