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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毫不惋惜地說走就走,就當它是一個跳板;
其次:海河化肥廠屬於國有企業,對知識分子政策落實得比較到位,將來無論考研還是考雙學歷,都能帶工資上學,而且學費報銷,非常實惠;
最後:化肥廠效益好,待遇高。自己在小企業裡倍受重視,提升比較快,當別人還一名不聞時,他很可能是XX長了。
柯冰覺得他的歪理邪說都是藉口,可是無論怎麼勸,大剛就象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
兩年後,大剛的化工原料管理專業也畢業了,加上原來的金融專業,他有資格對海河廠的生產和經營同時進行管理,很快就全面掌握了工廠各個方面的基本情況,並敏銳地發現了幾乎所有國企都存在的管理弊病。大剛之所以如此敏銳,一方面是由於他知識面廣,悟性好;另一方面由於他剛進廠下基層鍛鍊時,廠長丁毅給他指定的師父是個奇人——苗一絕。
苗一絕後來成了柯冰的岳父,他是建廠時首批老職工,天津市最年輕的八級鉗工,海河廠上上下下沒有他看不透的人和事。他的維修技術當然是首屈一指的,但他並沒有教大剛學習裝置維修技術,而是讓他最大限度地瞭解裝置的用途和效能,為了將來便於管理。而對於各個部門之間的貓膩,他更是看得入骨三分。有了這樣的師父,所以大剛才對工廠的弊端了解得非常深刻。
當時大剛還是書生義氣,發誓要勵精圖治,堵住國企資源流失的漏洞。廠長丁毅是個非常正值的“外來和尚”,對化工卻是外行,所以才對有專業知識的大剛非常器重,大膽採納合理化建議,於是大剛便得罪了那些一門心思損公肥私的傢伙們。他們合夥排擠涉世未深的大剛。
過去化肥屬於國家調配物資,產品供不應求,所以海河廠效益非常突出。後來隨著市場經濟的深入,國企在市場上漸漸失去了競爭力。就在企業效益下滑甚至生存受到挑戰時,大剛來到了海河廠。所以剛剛參加工作的大剛哪經得起這樣的內憂外患?
當時柯冰在牛長順的投資公司裡當操盤手,時間很寬鬆,經常去海河廠瞭解大剛的處境,見大剛前途受阻,比他自己吃虧都著急,於是為大剛設計了一條苦肉計。
柯冰想到的苦肉計,主要是打馮源的主意。
柯冰留在天津的主要目的就是關注李月,所以他一直遷就著和馮源保持表面上的來往。尤其柯冰發現馮源和李月仍沒有結婚,他就更加註意和馮源的溝通了。
馮源畢業後進了檢察院,負責重大經濟案件。他有家庭關係的根基,可以說有一定的實力。
馮源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柯冰心裡早就有數。所以馮源再提拜盟兄弟時,柯冰就故意用大剛來刺激他:“我和大剛關係很好,大剛和你矛盾很深,我和你結拜他會有意見。”
馮源氣得跺腳:“他在學校裡欺負了我三年,我還沒和他計較呢,他憑什麼來管我們之間的事?”
柯冰輕蔑地笑:“雖然你嘴裡說不和他計較,但是就憑你對他這種苦大仇深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你心裡一直在計較。”
馮源被噎得一時沒話說,良久才一陣奸笑:“嘿嘿,烙餅,今天我又從你這裡學到一番境界——寬容。不但要在行動上對人寬容,還要從心裡寬容!因為仇恨,真他媽的沒什麼好處!我一定要努力完善自己,等大剛能接受我了,咱們三個一起拜盟兄弟。”
京油子、衛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意思是北京人比較圓滑;保定人勢利,出過很多大漢奸;天津人則是能說!如果不瞭解馮源,他的這一番肺腑之言還真能感動一批人。
柯冰假裝被他的花言巧語感動了,於是很親密地告訴了他一個關於大剛的秘密:“別看海河廠不大,大剛這才管了幾天事兒?估計現在最少也已經摟到這個數了!”
柯冰伸出五個手指一晃又收起來,因為一隻手只有五個指頭,他不能再多伸了,所以給人的感覺最大。至於是五十萬、五百萬還是五千萬?讓他馮源自己想去吧!
果然不出所料,馮源回到檢察院馬上著手審查海河化肥廠的經濟問題。重點是大剛。
化肥廠的各級領導早就對大剛有意見,因為大剛堵死了他們很多財路。有了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誰都不肯放過。
人性的醜惡再次得到驗證。
大剛很快就被隔離審查了,但就是找不到強硬的證據。
馮源又打起柯冰的主意,請他喝酒聊天,話題不可避免地涉及到大剛,他便非常“關心”地說:“聽說大剛遇到的麻煩可不小,很想借這次機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