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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路過的是鳳凰關,沒想到這又見到了鳳凰前關。
鳳凰前關這裡是傅朋舉的大伯,傅州道的地盤。
傅州道年約五旬,生就一副獅子面,鬚髮怒張,乍一看有些兇惡,但見到未起寧卻很溫和。他好穿白衫,好讀書,好棋,好書畫,雖然有些嚴厲,但是未起寧覺得他有點像二叔,天生就帶一股親熱味。
傅州道:“怪畫叟?我這裡收著他的幾幅書畫。”
擺出來後,有畫蝦鶴花魚的幾幅被傅州道說過於匠氣,失了靈性,題了詞畫的是家中軒窗怪石的一幅,卻被傅州道掛在書桌前,時常賞玩。
未起寧一看就認出了,蝦鶴花魚的那幾幅都是別院的景緻,軒窗怪石的那一幅就是家裡的花間亭,他還和楚顏在那裡說悄悄話呢。
看到畫就讓他想起了家,想起了楚氏和楚顏。
他好想顏顏,他有好多話想跟她說。
爹是個好人,他對娘是有心的。
鳳凰前關這裡時有風沙,天氣還熱,在這裡的人個個都曬得膚黑,這邊的和尚都比別處黑。
未起寧在路上看到和尚黑黑的光腦袋,就想回去要告訴楚顏這個事,原來曬黑是會曬到頭皮的,原來和尚光頭也會曬黑!
他想起就笑,妹妹知道了一定也會笑。
傅州道在此地已經有三十年了。他離家前未成親,在此地也沒有娶妻,傅家曾經打算替他娶了,再把他妻子送來,被他拒絕了,等傅州道雙親去世後,傅家送信來讓他自專,或是請老師、上峰作媒,或是自己聽到哪裡有心儀的淑女自己求娶,家中全都支援。
但傅州道就是一直沒娶。
他總覺得自己不會在這裡當一輩子的官,一定可以換到溫暖香軟的地方,到了那裡再娶就行了。
結果這一等就是三十年,他自己都快放棄了。
等見到未家的小輩後,他突然發現,如果他當年在家鄉娶了妻子,或是聽父母之命,那他的孩子應該比未起寧更大幾歲。
現在卻仍是膝下空空。
傅州道對父母離去後的傅家已經越來越陌生了。傅朋舉的父親是他堂弟,因為他身在外鄉,家鄉的事就由堂弟一家主持。
這麼多年,他也聽過家中許多荒唐事。對堂弟也是越來越失望。
未起寧對傅家的瞭解也不多,他出外求學多年,跟傅朋舉還是他這次回家後才變得更熟的。
他就對傅州道說傅朋舉,說他熱心、善良、好公義,對朋友尤其好,在城中的朋友最多。
傅州道就嘲笑道:“四處灑錢,的確能得到不少好朋友。”
未起寧就很尷尬,他本意是想誇傅朋舉的,他以前也不知道傅大人才是傅家主支,傅朋舉其實是旁支,傅家家主其實是遠在此地的傅大人。
代兄掌家,結果這一家子豪氣得滿城盡知。以前他還不太理解為什麼傅家這麼能花錢,他只覺得傅家有錢,特別有錢,還是楚顏說過後,他才知道傅家不是有錢,只是能花錢。
見到傅大人後,他才明白——原來傅家花的不是自己的錢。
唉……
未起寧就很替傅家不好意思,特別是傅朋舉,他覺得傅朋舉肯定是不知道這些隱情的。
……他就沒那個腦子和心眼!
他還有些同情傅大人。讓堂親看家,結果快把家底偷光了。
他想了想,替傅朋舉辯白:“朋舉只是為人善良,他其實並無他意。”
傅州道:“你這小孩子就不必多說了,我這麼些年不回去,猜得到家裡是什麼樣。反正那也就是些房子田地,只有祖墳未失,我回去仍然可以拜祭先人就夠了。”
未起寧狡盡腦汁,想起楚顏的話,努力替傅朋舉貼金:“其實朋舉也是心中有數,他曾對我說過,家中如此下去,只怕沒有好果子吃……”
傅州道就把這話聽進去了。
等未起寧走後,傅州道想了一夜,把管家叫過來,讓他回家鄉去。
管家道:“那個地方有什麼可回的?你要是想讓我悄悄把人給綁過來,那我倒是願意去。”
傅州道:“胡扯什麼?我是想起今天那孩子的話。我沒孩子,早就想過從家裡過繼一個了,只是覺得那一家子裡估計養不出好種子才算了。可是如果朋舉那孩子真有這般靈性,倒是值得培養。你回去看一看,如果果然是個好孩子就跟家裡說,讓他到這裡來遊學,來了就不放他走了,我好好教導一番,免得他在那個家裡越學越壞。人小還能教回來,要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