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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你是。”
他停下腳步,回首,難掩眼底渴望,問:“為什麼?”
“直覺吧。”仇天放看著他,道:“你和他,給我相同的感覺,都一樣執拗,同樣沉著。”
這不夠,光靠直覺,是不夠的。
“你知道,我為什麼是從背後偷襲嗎?”
氣一窒,又僵。
仇天放收起手上那根菸,雙手交抱在胸前,靠在門柱上,看著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道:“因為若不這樣做,我就無法動手,若不這樣做,我就幹不掉他,鐵子正是我結義立盟的兄弟,他有多少能耐,我比誰都還要清楚。我能爬到那麼高的位置,他功不可沒。”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願等?”
“因為我氣度不夠。”他自嘲,苦澀坦承:“那一世的我,太渴望能夠成功,無法忍受,任何人,在我的前頭。鐵子正太優秀,總有一天,會成為高山,阻礙我。”
孔奇雲無言以對。
“我應該等的,最近我回想過去,總覺得我應該再多等一等,若我等了,或許一切就能改變,你我合作,說不定真能平定天下,但當時的我,耐性已到了盡頭。而我確實知道,你氣量比我深,耐性比我夠,你有仁,而我無義,若將來成了事,我倆相爭,跟著你的人,一定比跟我的人多。”
夏夜山風,沁涼入心。
“過去,我殺過很多人,但最不該的,就是對你動手。”仇天放深吸口氣,瞧著他,開口:“我很抱歉,真的抱歉。”
孔奇雲看著那個男人,不知道該怎麼接受,這遲來的道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資格接受這一個道歉,但胸口微熱,彷彿隱隱的痛。
所以,他一句話沒說,保持沉默,才要轉身,卻又停下,站定。
半晌後,開口問。
“你可知道,荼靡後來,活了多久?”
這男人和他死在同一天,但夜蝶舞不會死,她活到了現在,成為唐可卿,顯然也告訴了他不少事情。
或許仇天放會知道,這一個問題的答案。
當話問出口,他看見仇天放黑瞳一縮,遲疑了一下,才回答。
“五年。”
孔奇雲臉色一白,心瑟縮,疼痛。
所以,即便瞎了,她仍撐了五年。
“怎麼死的?”他強逼自己再問。
“心臟衰竭,疲勞過度。”仇天放看著他,道:“可卿說,荼靡應了鐵子正,要安妥鐵家眾人。她一直守著那個承諾,將所有僕傭都安好,幫著每一位男子都娶妻,讓每一位丫鬢都嫁人,她撐著,助他們在各國安身立命,直到確定每一個人,都嫁娶得宜,生活無憂,然後才撒手。”
原來,鐵子正的心意,也只換來她五年的操勞,和孤單寂寞。
是嗎?天黑了啊……原來……又過了一天……
她聲飄飄,響在耳邊;蒼白瘦弱的身影,如在眼前。
即便瞎了,也要守著他的交代;即便倦了,也依然要做。
心,更疼,更痛。
他沒再多問,只轉身,回到屋裡,去找那個頑固得叫人心疼的女人。
那一夜,星子爬滿了天。
客房的窗頗大,渺渺躺在窗邊床上,看著黑夜星辰。
“這裡好美。”
“嗯。”
深山裡,只有風,悄悄搖晃,滿樹林葉,沙沙的,一點聲,一陣陣。
“我沒有瘋呢。”
“你本來就沒有。”
聞言,她慢慢回頭,只見他瞧著自己,黑瞳裡,盡是情深。
她轉過身,蜷縮排他懷中,閉上眼眸,道:“謝謝你,相信我。”
孔奇雲撫著她柔軟的發,說:“不客氣。”
她揚起一抹笑,感覺他的吻,落在眉心,如此溫柔。
“渺渺。”他在她耳畔,悄悄。
“嗯?”她仍閉著眼,喜歡感覺,他溫暖的懷抱。
“有句話,我一直忘了和你說。”
“什麼話?”
“我愛你。”
她訝然睜眼,心怦然而動,臉紅。
“你有說過。”她害羞的提醒他,緩緩道:“那天晚上,我們在一起之後,我有聽到。”
男人躺在她身旁,和她枕著同一塊枕,俊臉帶著柔情,薄唇微張,開口:“沒有正式說過,那一次,我收回了。”
沒錯,現在想來,他是收回了,還害她以為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