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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在某片黑暗裡,冷冷地盯著他,象是在看一個獵物。他討厭這種感覺,尤其討厭被一個女人這麼悄悄地盯著。所以,他雖然沒敢邀請徐暉到自己家裡暫住,卻也在甄琰走後不久,迅速放棄了繼續尋找小雪的打算,上樓去了。
是否女人從來都不懂得“信任”這兩個字,連小雪這樣的少女也不能例外?是否因為她們說謊太多,才總是不由自主地要懷疑別人的真話?是否純潔和成熟,真的不可能在一個女人身上同時出現?自己異想天開的“培育”計劃,是否終究不過是一種幻想?……劉鑫越想越覺失望,忍不住苦笑道:“不要緊的吧?過兩天大概就沒事了。”
凌塵這才感覺到劉鑫的淡漠,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這些天來,她始終都在全心全意地祝福並鼓勵著他和小雪,但每次看到他們有了什麼新的進展,卻還是不免會有些哀傷。她無法控制這些哀傷,更無法消滅這些哀傷,只能任它們一絲絲纏在心頭,一點點變成硬塊。也許,要不了多久,它們就將變成腫瘤,變成病毒,徹底吞噬她的靈魂,甚至她的生命。而她唯一的希望,是劉鑫和小雪能儘快確定關係,最好還能把小雪帶走,帶去美國,帶到她眼不見心不煩的地方。
但那至少是明年高考結束之後的事情了。假如他們的關係時好時壞,自己的日子可絕對不會好過。想到這裡,凌塵輕聲問道:“劉鑫,你是不是覺得小雪太任性了?”
意識到不該讓凌塵多心,劉鑫連忙強笑著答道:“還好,還承受得了。呵呵……”
“她到底還是個孩子,請你多體諒。”凌塵這麼說著,忽然又覺得不妥。“其實很多事情她心裡都明白,只不過腦筋一時轉不過來而已。等她平靜了,你再仔細解釋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是,我知道,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好好待她的。”
被劉鑫一句話說死,凌塵沒辦法再羅嗦什麼,頓了頓,轉而問道:“對了,還有件事——蕭森剛才回來說你已經答應他得到那個職位了,是真的嗎?”
劉鑫立刻胸有成竹地答道:“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他。不過我已經想到了別的辦法,您別擔心。”
連續兩個“您”字讓凌塵又是安慰,又是哀傷,匆匆說了句:“謝謝,晚安。”便放下電話,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畢竟還是青春少女的魅力大些。這樣也好,自己總算不用再面對劉鑫刻意的誘惑了。這些天的努力終歸還是有了些成效。但願自己也能儘快恢復肉體和精神上的平靜吧。那將會是怎樣的一種死寂呢?當垂死的掙扎終於落空,一切是否都已經不再有意義?凌塵躺在床上胡亂地想著,很久都無法入睡。
窗外的風還在不停加速。
天色漆黑。下面的光似乎也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既衝不上來,也衝不開去。
遠處什麼也沒有。沒有山,沒有海,沒有樓宇,沒有人煙。
而羅漢那張許多年後依然淫褻非常的笑臉,忽然就從暗淡的光影裡飄了出來,天羅地網般地罩住了她,象是永遠都不會放她逃脫。而徐東不在。而劉鑫不在。蕭森當然更不可能在。甚至他根本就和羅漢在一起。
凌塵猛地睜開眼睛。
窗外一片黑灰。雨意正濃,卻還沒下。
遠處,依然,什麼也沒有。
假如不看旁邊的鬧鐘,絕對不會知道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
也許只有羅漢才是最真實的。他決定了她的一生。
劉鑫會不會真的替自己報仇呢?凌塵慢慢坐起身,凝神注視著窗外黑灰一片的天空。報了仇又能如何?自己殘破得近乎腐爛的一生仍然還是無法挽回,甚至也無法修補。所有那些曾經夢想的未來,所有那些曾經期盼的幸福,也永遠不會回到自己面前,讓自己重新找到前行的方向。唯一的好處,不過就是死了還算能瞑目而已。
一陣輕巧的敲門聲,攔腰打在凌塵沉重的嘆息上。嘆息卻不肯斷,而是象浸了水的毛巾一樣,尾巴甩了幾甩,才慢慢消失在粘滯的空氣中。
門外傳來蕭雪遙遠的聲音。“媽!你起來沒有?”
凌塵深吸了口氣,定定神,答道:“起來了起來了。你今天不用上課嗎?”
“今天台風,全校停課。”蕭雪略略提高了一點嗓門。昨晚的衝突,讓她一時弄不清楚是否還可以繼續在凌塵面前肆意嬌縱,語氣居然就柔和了很多。“哈根達斯沒有了,你幫我叫爸爸去買好嗎?”
感覺小雪似乎並沒太堅持昨天說的那幾句氣話,凌塵不由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