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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頤指氣使?就憑你是劉鑫的小情人嗎?不服輸的勁頭從胸口一直衝進腦袋,讓甄琰迅速忘記了擔憂,冷笑著走過去,沒有坐下,而是昂首挺胸,從容問道:“你們叫我來是想幹什麼?儘管說。別繞來繞去浪費時間。我就快去美國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見甄琰忽然變得如此自在,甚至還多少可算是囂張,蕭雪反倒不知該怎麼問了。她轉頭看看蕭森,見蕭森仍在皺眉沉思,又看向面容溫靜的凌塵,咬了咬嘴唇。
凌塵不由暗暗嘆了口氣,想著自己問總比讓蕭森問好,便抬頭溫言道:“甄琰你先坐,用不著這麼緊張。我們叫你來,不過是想澄清幾個問題,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真的只有幾個問題?呵呵……那就更不用坐啦。你們快問,能答的我就答,不能答的我也儘量告訴你們不答的原因。然後我立刻就走,好讓你們有足夠的時間認真處理家務事。”
知道自己鬥不過靈牙利齒的甄琰,又想著沒必要跟她在這些細節上糾纏,凌塵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截了當地問道:“那麼,請你告訴我們,你,跟蕭森,一共有過多少次?”
甄琰看看眼色迭變的蕭森,得意地笑笑,答道:“什麼多少次?上床嗎?這我怎麼記得。嘿嘿……總有上百次了吧。是不是啊,蕭教授?您統計過沒有?”
紅怒的蕭森和煞白的蕭雪,讓甄琰越發感到得意。她總算看到他們張皇失措的模樣了。剛才進門就被森嚴肅穆的氣氛給窒息住,險些忘記了這個她渴望已久而且無比值得回味的目的。想到這裡,甄琰不由望向凌塵,暗暗催促著:你快問啊,我還有很多猛料沒抖出來呢!
凌塵卻不敢冒讓蕭雪倍受打擊的風險,猶豫了一陣,才又問道:“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我大四準備報考研究生的時候。三年多前了。”甄琰怡然自得地說著,視線在蕭森父女臉上掃來掃去,沒看到更進一步的憤怒和震驚,隱約就有些失望。
凌塵居然也不再問。
一切都在漸漸安靜下來,彷彿即將重新走入冷寂的深淵。
空氣的味道如此怪異。
你不問難道我還不能自己說嗎?甄琰咬牙切齒地想,隨即開口笑道:“你們可能以為蕭教授是被我拖下水的吧?呵呵……但我卻知道,在我之前,至少就還有個姓袁的。”
蕭雪聞言一驚,搶著問道:“是不是叫袁小茵?後來去了廣州的那個?”
知道自己已經點著了蕭雪的導火索,甄琰決定不再多說,故意皺了皺眉頭,道:“可能。我不認識她。很少跟這些學姐打交道。”
蕭雪卻根本沒去在意甄琰的動作和回答,剛一問完,便轉身盯住蕭森,用略微顫抖的聲音,低聲問道:“是不是她?你別想說謊!我可以去找她問清楚。”
蕭森憤怒地看看甄琰,想發作,卻又不知該如何發作,而不管他如何發作,都必須顧忌到小雪的反應,更何況旁邊還有個毅然決然似乎再也不肯跟他維持下去的凌塵。日——難道非要老子今天就使出殺手鐧不成?假如小雪看了那些照片,是不是就會和自己站在一起?萬一她連遭鉅變承受不了壓力以至精神崩潰,劉鑫那裡不就什麼都得不到了嗎?不,不可能,我們蕭家的人,絕不會這麼容易就喪失理智!
蕭森顛來倒去地想著,還是不敢冒這個風險,只得沉聲喝道:“這種女人的話你怎麼能隨便相信?”
“她的話不能相信,難道你的話就能相信嗎?”蕭雪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言行,只能任憑手腳在冷風中顫抖,任憑聲音在空中飛散,也任憑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念頭,在腦袋裡攪住一個又一個可憎或者可怕的問號。“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每個帶過我家教的師姐都是你的情人?”這個問題剛一出口,所有的顫抖飛散念頭問號,甚至所有的一切,都忽然凝結在時間裡,變得再也沒有任何意義。
難怪劉鑫師哥當初會黯然離去獨自赴美,難怪劉鑫師哥始終對爸爸都沒有什麼好感,難怪劉鑫師哥總是對我時冷時熱若即若離。蕭雪頭暈目眩地想,越想越覺混亂不堪。轉頭看看凌塵,指望能從媽媽那裡找到一些否認的藉口,卻被她臉上的哀傷與無奈,更快更猛地拖入深淵。黑暗的深淵,沒有盡頭。
“你胡說些什麼?”蕭森大喝一聲,試圖震碎女兒迷亂如狂的眼神。然而沒有用。他響亮的聲音如此空洞,如同一具色厲內荏的殭屍,轉瞬就風化在灼白的冷寂之中。而凌塵事不關己不聞不問的模樣,尤其讓他感到惱火。但他只能轉臉狠狠地瞪著甄琰,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