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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從書房拿來一個小本子,這上面是他調查的線索,“我們挖到第一塊屍體的時候,就知道女兒遇害時間應該跟失蹤時間差不了多少,不然,兇手也不會專門寄信來讓我們打退堂鼓。”
清夏接過小本子,有些驚訝,沒想到芮父這麼理智。
“所以這段時間重新調查了一遍當時在學校任職和所有學生的資訊,重新排除可疑物件,所以……小姑娘,我願意相信你也是因為調查過了,你沒有參與的可能才邀請你來家裡的。私下調查你,這個瞞著你也不好……”
清夏搖搖頭,並不在意,“我可以理解,您並未做錯什麼。之前我還有些擔心如果你們放棄追查兇手,我都不知道怎麼說服你們了。”
小本子上的名單已經劃掉了很多,剩下的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和不在場證明的人了。
而從名單看,剩下的應該都是學生了……也就是說……
清夏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恕我冒昧,找到兇手之後,你們打算怎麼處理?讓警察解決嗎?”
芮父有些沉默,他其實知道這個小姑娘的言外之意。
如果兇手在那裡面,都是些初二的學生……也就是說,還未滿14歲。
不負刑事責任的年齡。
就算被警察抓住,也不會被判刑,甚至可能會被判緩刑,或是教育……根本不會真的讓對方償命。
如果幾年後,害死女兒的兇手還能從監獄出來,在陽光下大搖大擺,這讓他們怎麼承受得了。
而他太太又……
夫人倒是並未思考太多,“當然是一命換一命,害死了我的女兒,還想逍遙法外,想都別想。”
她扒拉了幾下頭髮,笑了幾聲,“你們看,像不像瘋婆子,如果我也去動手殺死那個混蛋,這樣鑑定出我是精神病人,頂多關進精神病院,也不會死。”
芮父扭頭打斷她,“你瘋了嗎?你要是出什麼事,留下我一個人……這還是家嗎?”
清夏沉默半晌,突然開口,“我有個辦法,不過需要得到你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