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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馬馳到,鞍上健壯黑衣漢子沒等停住便飛身跳下馬鞍,腳一沾地,閃身便往門裡撲。
範奎當即喝道:“朱武,別這麼冒失,六……”
郭六爺抬手攔住了他。
這時,健壯黑衣漢子已進了門,他臉色有點白,神色驚慌匆忙,進門躬身便道:“計爺、範爺,您二位快派人往山裡給送個信兒,‘溝幫子’的弟兄們出事兒了……”
計全輕喝說道:“出了什麼事兒了,慢慢的說。”
那健壯黑衣漢子道:“回計爺,幾個弟兄一個沒剩,連住處都讓人燒了。”
計全臉色一變,範奎探掌抓住了他,震聲說道:“朱武,你怎麼說?”
那健壯黑衣漢子朱武,被範奎抓得眉頭一皺,還沒有說話,郭六爺已然抬起了手,平靜地道:“阿胖,別讓朱兄弟再說了……”
轉望健壯黑衣漢子朱武,問道:“你是‘溝幫子’那邊的弟兄?”
計全喝道:“朱武,六爺當面,還不見過!”
健壯黑衣大漢子朱武“哦”地一聲道:“是六爺……朱武見過六爺。”
他開始才要施禮,郭六爺已攔住了他,道:“現在這是小事,答我問話。”
健壯黑衣漢子朱武忙道:“回六爺,朱武被派在‘盤山’一帶……”
郭六爺道:“那麼,訊息是誰傳過來的?”
健壯黑衣漢子朱武道:“回六爺,這件事不算小,‘溝幫子’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百里之內的人全知道了。”
郭六爺道:“可知道是什麼人乾的麼?”
健壯黑衣漢子朱武道:“回六爺,當時有人看見,那些人黑衣蒙面,全騎著高頭健馬,身手很是了得,來去如風……”
範奎咬牙說道:“六爺,只怕是他們向咱們下手了。”
郭六爺道:“阿胖,你是說……”
範奎道:“六爺,您說還會有誰。”
郭六爺沉吟了一下,抬眼望向朱武道:“你就知道這麼多麼?”
朱武道:“回六爺,訊息是別人傳過來的,只有這麼多。”
郭六爺一揮手,道:“好,那麼你回‘盤山’去好了,路上小心,回到‘盤山’之後,告訴弟兄們,要加倍小心,只一有所驚變,能拼則拼,不能拼就往回退,不許強動硬拼,知道麼?”
朱武躬身應了一聲,拔腿起身而去。
門外蹄聲響動,這裡範奎開了口:“六爺,您看這件事該怎麼辦?”
郭六爺道:“現在派人往山裡送信,不如等大爺到了之後,你把這件事報大爺,請他做主,我要到‘遼東鏢局’去,無法兼顧,記著告訴大爺,別管我,要全部心力應付眼前這件事,我走了,如果能的話,最好命令所有的兄弟,嚴加戒備,特別小心,但不許硬拼。”話落,轉身出門走了。
他前腳出了“龍記客棧”,範奎後腳奔向了對街“騾馬行”,六爺燕南走了一條街,才想起忘記問範奎“遼東鏢局”的走法了,但不要緊,隨便找個路人都能問得出來。
六爺找了個路人,問明瞭“遼東鏢局”的所在之後,邁起輕快的行雲流水步,往“遼東鏢局”行去。 沒多久,他到“遼東鏢局”之前,抬眼略一打量,他只覺這座“遼東鏢局”過於深沉廣大,較諸當年“北京城”裡的四海猶過之。
六爺站在街角處打量了好一陣之後,才邁步往“遼東鏢局”那石碑分峙,宏偉寬敞的大門口行去。
到了門口,很自然地他被擋了駕,但那趟子手走南闖北,兩眼雪亮,眼見六爺的氣宇,可沒敢輕慢,點頭開口笑問:“請問,您這位是……”
郭六爺道:“我要見任局主,在麼?”
那趟子手未置可否,接著問道:“您有什麼事兒,請先交待一聲……”
郭六爺道:“我有筆生意,想交給貴局。”
生意上門,那趟子手並不見得怎麼高興,只輕“哦”了一聲,道:“原來您是位主顧,請裡邊坐,請裡邊坐。”
他把郭六爺讓了進去,就讓進當日李克威坐候沈振東的那個小客廳裡,他請郭六爺坐下,奉上茶然後說道:“您請坐坐,我這就進去往裡通報。”
在六爺“有勞”聲中,他走了。郭六爺坐在那兒打量上了這座小客廳,六爺的感覺跟李克威當日一樣,鏢局又不是官府衙門,似乎用不著這麼一處類似門房的客廳。
用不著歸用不著,然而這“遼東鏢局”裡畢竟有這麼一處待客所在,而且佈置得還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