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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龍道:“這位佛門高尼說,玉珠只是蔽於心魔,一時糊塗,為人利用……”
大爺燕翎道:“您該知道,對郭家人來說,不該有這一說,您應該想想,假如我放了玉珠,今後我何以對眾弟兄,何以對天下,又何以對您三位的教誨,您手訂的家法……”
郭玉龍道:“燕翎,你也該知道,玉珠自小嬌生慣養,過於懦弱,因之才有今天的差錯,這,你也應該負責任。”
大爺燕翎道:“這個燕翎知道,燕翎願領家法。”
郭玉龍一怔,道:“怎麼說,你願領家法?”
大爺燕翎道:“是的,燕翎願領家法。”
郭玉龍道:“你要知道,真要動起家法來,你頭一罪便是目無父母,忤逆不孝……”
大爺燕翎道:“您錯怪了燕翎,燕翎不以為自己是目無父母,忤逆不孝,假如您一定要這樣,燕翎不敢再說什麼,也願意領受。”
郭玉龍道:“怎麼說,你也願意領受不孝之罰……”
大爺燕翎道:“燕翎是說您真認為燕翎不孝的話,燕翎願意領受。”
郭玉龍皺了皺眉道:“你什麼時候學得……你要知道,遼東是我交給你的,‘玉龍令’也是我交給你的,我都可以收回。”
大爺燕翎道:“是的,這個燕翎知道,假如您真要這麼做,燕翎不敢不交出‘遼東’跟‘玉龍令’,只是玉珠,燕翎一個人追殺他。”
郭玉龍臉色陡變,又拍了椅子。
大爺燕翎未等乃父開口,便平靜地道:“爹,您大漠有大漠的規法,燕翎這‘遼東’也有‘遼東’的規法,燕翎這‘遼東’規法也就是承受您的教誨而訂,難道您*燕翎收,您讓燕翎怎麼對眾弟兄,您又怎麼對整個‘南海門’,甚至於我漢族世胄,先朝遺民?”
郭玉龍道:“你這是教訓我?”
大爺燕翎道:“您明察,燕翎天膽也不敢。”
郭玉龍道:“你的膽子還算小麼!”
大爺燕翎道:“爹,燕翎不是膽大,這只是據理力爭!”
郭玉龍道:“好一個據理力爭,這麼說你和我講理?”
大爺燕翎道:“可以這麼說,當年,您管教你六個兒子,有您那一套規法,如今您的兒子管教他的兒子也有他一套規法……”
郭玉龍道:“我不能干涉,也無權干涉,是不?”
大爺燕翎道:“那要看什麼事。”
郭玉龍道:“什麼事我能干涉,什麼事我又不能干涉,你說!”
大爺燕翎道:“玉珠,他棄宗忘祖,賣身投靠,率滿虜犬殺死‘南海門’的弟兄,我要以‘南海門’的規法懲治他,這,您不該干涉,我認為我做得對,難道您*您的兒子往錯路上走。”
郭玉龍吸了一口氣道:“燕翎,你說的夠多了,我不是個不明大義,不講理的人,否則我憑什麼領導‘南海門’,‘南海門’又怎麼歷經百年而盛勢不衰……”
大爺燕翎道:“所以燕翎才敢和您據理力爭!”
郭玉龍道:“只是,燕翎,玉珠是我的孫子,隔輩人,這你懂麼?”
大爺燕翎道:“燕翎懂,爹,他也是燕翎的兒子,燕翎的親骨肉,您要原諒燕翎!”
郭玉龍剎時間顯得那麼軟弱無力,在這時候,他不是領袖“南海”,叱吒縱橫的“南海門”郭玉龍,而是一個最平庸最平庸的老人,他難以言喻,沒有神采的目光看了大爺燕翎一眼,道:“燕翎,難道讓你爹孃三個跪在地上求你不成?”
大爺燕翎臉上閃過一陣抽搐,道:“爹,燕翎知道您三位不會那麼做,您三位也自知不該來這一趟,可是……”
二孃突然說道:“可是什麼,你還要做爹孃的怎麼說?”
大爺燕翎道:“娘,燕翎不敢,玉珠他犯的任何錯我可以原諒他,他棄宗忘祖,賣身投靠,殺害同胞,罪孽深重卻為天地所難容!”
二孃一陣顫抖,道:“好話,好話,你們聽聽,為天地所難容,多大的罪孽,多大的罪孽,難道他能知過悔悟,也不行了?”
大爺燕翎道:“太遲了,娘,他當初根本不該犯這個錯。”
二孃道:“可是他一時糊塗,已經犯了,世人誰沒個錯,聖賢尚且難免……”
大爺燕翎道:“那要看是什麼錯!”
二孃突然拍了椅子,厲聲說道:“無論他犯什麼錯,你都得原諒他,是我說的,‘玉龍令’你馬上給我撤回來,你要不說話我說話。”
大爺燕翎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