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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道:“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來問罪的!”
沈振東道:“問什麼罪?”
李克威道:“問問你為什麼以毒害我?”
沈振東臉色一變,道:“這是規矩,我不得不如此,受過這害的也不只你一個人,要不然大內何以控制人,又怎麼放心隨便把塊腰牌交給人?”
李克威道:“難道連你也中過毒,受過害麼?”
沈振東道:“我誓死效忠,絕無二心,自然例外。”
李克威道:“你怎麼知道我有二心?”
沈振東道:“我又怎麼知道你沒有二心?”
李克威道:“好話,你大概把我當成了一名尋常江湖人。”
沈振東道:“不錯,站在我的立場上,我絕不能輕信一個普通江湖人!”
李克威道:“哪種人才能讓你深信不疑?”
沈振東道:“自然是圈子裡的人。”
李克威道:“你何指?”
沈振東道:“你明白。”
李克威淡然一笑道:“你可認得這個?”
探懷摸出一物,往茶几上一放,那是一塊玉佩,玉雕的項佩常見,算不得什麼,可是這塊玉佩上的雕刻卻不太尋常,太令人震動。這麼說吧,它簡直就能讓現在的皇上低頭。
這塊玉佩,上雕著一條條的龍,上面還有八個字,那是:“雍正御佩,如朕親臨。”
沈振東大吃一驚,霍地站起,他忘了腿痛,急道:“這是……”
李克威道:“這就是我要託貴局保的那塊玉器。”
沈振東臉色大變,後退一步道:“你怎麼有……你是……”
李克威淡然說道:“先皇帝親臨,閣下還敢站著說話,膽子比當今都大。”
沈振東機伶一顫,砰然一聲跪了下去,不但是跪了下去,而且趴伏在地,顫聲說道:“奴才該死,您是……”
李克威道:“別問我是誰,只問我算不算得圈子裡的人?”
沈振東忙道:“回您,算,算,算奴才不知道……”
李克威道:“我要問問你,對當今,是你忠還是我忠?”
沈振東忙道:“奴才怎敢跟您比……”
“那就是。”李克威道:“為什麼你要以毒害我?”
沈振東磕頭說道:“您開恩,奴才不知道,否則天膽也不敢……”
李克威道:“我不願讓人瞧見,起來說話。”
沈振東道:“奴才謝恩!”忙爬了起來,垂手侍立一旁,低著頭不敢仰視。
李克威一擺手道:“坐下說話。”
沈振東忙道:“奴才不敢,您面前哪有奴才的坐位。”
李克威道:“閣下御前帶刀,官同四品,而我……”
沈振東一聲:“您開恩!”兩腿一曲,又要往下跪。
李克威輕喝說道:“聽我的,坐下。”
沈振東不敢不聽,忙應了一聲,乖乖地坐了下去,卻是兩手放在膝上,正襟危坐,眼珠子也不敢轉一轉。
李克威伸手收起了那塊玉佩,道:“現在你知道我的來路了?”
沈振東恭聲說:“回您,奴才知道了!”
李克威道:“見著你之外的任何一人呢?”
沈振東道:“回您,您只是一個普通江湖人。”
李克威滿意地一點頭,道:“很好,你很機伶,對於以毒害我一事,我可以不追究……”
沈振東如逢大赦,忙道:“謝您開恩!”
李克威道:“你在這兒所負的任務,以及你的所作所為,我也可以不過問,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沈振東道:“您請吩咐。”
李克威道:“對郭家的動靜,你只許上報,而不許採取任何行動。”
沈振東道:“回您,奴才的任務也只是監視郭家的一動一靜,要說採取行動,奴才一個還嫌不夠。”
李克威淡然一笑道:“就是再多幾個又如何,恐怕朝廷一時半會兒還真不敢動郭家,近年來郭家既然敢化暗為明,明目張膽地定居於各處,那也表示他們沒把朝廷放在眼裡。”
沈振東道:“您說得是。”
李克威道:“話我說完了,大內侍衛腰牌你收回去,我用不著它,從今後你幹你的,我幹我的,咱們各不相干,也互不侵犯,但你絕不能忘了我的條件。”
沈振東道:“奴才不敢。”
李克威道:“敢不敢在你,憑我,殺幾個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