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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昊想。
一進去天帝就自己跑去覓食了,他也看不見少昊,乾脆就不管他了。不過天帝比較可憐,要一邊躲著眾神的奉承,一邊不著痕跡地抽空往嘴裡塞東西,還要一直維持著淡定的笑容莊嚴的表象,著實辛苦。
少昊四處溜達,看見了勾陳一家子。蓐收在那一個勁地張望不知道在看什麼,勾芒在給勾陳夾菜添飯逼他吃,勾陳則是一副欣慰與憋屈共存的模樣。
笑了笑閃到一個角落裡,少昊發現命格書生正蹲在那兒做扶乩(注:占卜的一種),皺著眉頭很苦惱的樣子,便上前蹲在他面前瞅瞅。
少昊對占卜術之類的東西沒有深入研究,不過當初在修神庭有學過一點皮毛,所以基本上可以看出來一點頭緒。像命格書生現在擺的這個卦象,嘿嘿,明顯是個姻緣卦,只是不知道他算的是誰。
只聽命格自言自語:“哎呀哎呀,算不準啊!得找別人幫我算算,自己算自己真的算不出來啊!”
少昊一聽就咋舌,敢情他在給自己算姻緣?命格的姻緣啊,好像蠻好玩的。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竄出來一聲嬌喝:“命格你給我滾出來!自己欠的情債還敢不還?你把我綠蘿女仙當成什麼了!”
命格當下俊臉一掛,差不點哭出來:“哎喲喂,果然是躲不掉啊!”接著顫抖著伸出一隻手,顫抖著說:“我在這裡,你別喊了。”
整個大殿都目睹了這一幕鬧劇,竊笑聲私語聲不絕於耳。
只見那一身明豔綠藤綢衫,面目秀麗且兇狠的綠蘿女仙無視眾神目光,殺氣騰騰地飄過來,揪著命格的耳朵就往外面帶:“出去再說!少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
少昊在旁邊捂著嘴憋笑憋得好辛苦,看他們終於走遠,才笑了個暢快。這對歡喜冤家的另類甜蜜也算是羨煞旁人了。沸騰的人聲迴盪在大殿裡,一時更加熱鬧。
這時候大殿的正門處進來了一個身影,只是這一個身影,就讓方才的喧鬧全部停止。大殿裡像是一下空曠了。
少昊的大腦也一下空曠了。眼裡和心裡卻是滿的。
那人穿著紫黑色的寬袍,深藍色的長髮散發著暗沉的光,他的輪廓很分明,高挺的鼻樑越發顯得不近人情,他的眼睛是墨染得星辰,從許多年前閃耀至今。
後卿。他唯一的神。
只要邁上十步他就可以站在他的面前,他可以觸控到他的溫暖,甚至可以親吻到他的臉龐。可是少昊終究沒有動,他在這個角落裡,又一次仰望他的神,就已經感到心滿意足。
眼睛覺得有些乾澀,可是他還是捨不得眨眼,少看一秒都不行,閉一下眼,就會有更多的寶貴畫面丟失,而他再也經不起丟失。
最初的寂靜過去,反應過來的人們開始慌亂開始焦急,大家在猜測魔星的來意,在畏懼著這個叱吒神魔兩界的至高神的威嚴。
少昊反而開始研究其他的一些細節,特別是後卿脖子上掛的那一串項鍊。黑曜石並不多麼閃亮,在這樣一個高貴耀眼的人身上,根本沒有一絲突出之處,可是卻最相稱。
那是他的戰利品,在平逢之宴上贏得的黑曜項鍊。不需要多麼富麗堂皇,也不需要什麼永恆的承諾,只要相稱。姬昭睿有些自豪地想。
後卿一步步走到上位的天帝面前,看得出來天帝也對他的來意感到很困惑,他問:“魔星後卿,不知你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後卿回答:“天帝,我無意擾亂你的壽宴,我只是想來請教一個問題。”他那麼冷靜,聲音清晰而低沉。
天帝:“你說。”
“羨天是怎麼回事?是誰把它恢復成了現在的模樣?”
這問題把天帝問得一愣,他並不知道羨天的事。是的,少昊沒有告訴他,勾陳一家也沒有說,那是他們的小伎倆。
天帝絕對不會同意他們恢復羨天,因為那是對神界而言極危險的舉動,後卿一旦發現,就有可能引發神魔兩界再一次的混亂。可是,少昊不是聖人。人的私心是非常可怕的,不去見不代表不想念。
所以他一方面幫蓐收完成任務,一方面製造了一張漂亮的邀請函,告訴後卿:我在這裡。
天帝反應過來,心下明瞭,沉吟道:“我不知道這件事。”
後卿輕笑了一下,微微側身,對著全殿的人說:“那麼,誰知道?”
停頓只有幾秒,但不安讓這段時間變得特別難熬。
“是我。”一個清冽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蓐收站了出來。
後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