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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惡,各佔一半吧!
是風也是雨,並存天地間。
“你剛學會烈火掌不善控制力道,它要真歹毒,老怪物早用它殺盡天下武林人士。”至少太平些。
“你叫自己的師父老怪物?”他驚覺大不尊敬,師者,父也。
宋憐星輕蔑的一道:“我高興,他們開心,兩相暢意,何必拘泥俗世稱謂。”
“五倫有分,天道不滅,不可或忘。”江柳色感慨地說出一生信奉的規條。
“有道理,這樣我就可以不用嫁給你。”她贊同的點頭,找到拒婚的理由。
“為什麼?一點道理也沒有。”他立即予以反駁,娶不到她,心洞無人補。
她冷笑著。“天底下有侄孫娶長輩之理嗎?那是天地不容的逆倫,有違天道。”
瞧你怎麼辯解。
“啊嗄?!”
當場一怔的江柳色為之啞口,在世人眼中他們的確輩份懸殊,而且極為反道德而行,他染指了師姑婆,毫不知羞的恣情歡愛。
可是當兩情繾綣時,誰有心思去考量其他,只管順著心意去漫行,無世俗紛擾。
“你又不喚曾爺爺師父,我們的關係應該不算太複雜吧!就你和我。”他乾脆否認一老一少的師徒情誼。
“江大堡主,你變得太不可取了,一筆就想抹殺事實,小女子汗顏了。”不及他劣行。
“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他承認自私,只為自己著想。
“你……”
正要好好嘲笑他一番的宋憐星,頓時察覺一絲不尋常的氣流,她倏地披衣下床,迴旋刀伏貼在手腕內側。
“怎麼了,星兒?”他趕緊著了衣,緊張地來到她身側。
“有人侵入堡內。”很濃的肅殺味,當年她為大清效力之際時有所聞。
不是她過於敏感,而是那股緊窒的張力非常人能體會得出,除非常年身處於爾虞我詐的環境中,朝朝夕夕累積而成的經驗才嗅得出。
女人天生較男子敏銳,而她又習武多年,有上乘武學修為的味道她一聞便知,兩個老怪物可未白教她。
“日光堡不與人為敵,怎會有人趁夜入侵呢!”不可置信的江柳色眉宇一惑。
宋憐星冷嗤。“天真的傻子,公鴨無卵為何殺它,因為肉質甜美,夠補。”
“啊!是這樣嗎!想來劫財。”他懂了,樹大招風,橫財易富。
“不見得。”她還沒聞到血腥味。
江柳色更加困擾了。“不劫財難道劫色?柳月她……不會有危險吧!”
“真給你的蠢氣死,從現在起最好不要和我談話,免得吐血。”難道他就只擔心柳月,不擔心她嗎?
一根腸子不轉彎的男人最單純,殊不知人除了財與色外還需要權勢,“日光堡”三個字就是一塊大餅,有心人不只想分食一口,全部佔有才能獨享。
美人計一失利,緊接著便是宵小行徑,挾天子以令諸侯,妄想隻手遮天。
這雖然有點老套卻叫她疏忽了,忘了算計在內而疏於防備,讓人踩進堡了。
“吐血是身體有病,你……”
“江、柳、色——”
媚眼一瞪,他連忙閉上嘴地接過她丟擲而來的劍,大氣不吭地默著聲,猶不知事情嚴重,以為不過是一般小賊潛入堡中竊取財物。
反正財去人安樂,日光堡的財富是豐了些,施捨於人以平貧富之差倒未嘗不可。
在生死關頭,他仍認為人性本善,不致加害於人才是,態度瀟灑出口若,不見半絲戒心。
宋憐星一走出房門口,一道陰冷的風突地灌向心口,她防備不及地以刀身一擋,寒氣森冷透過刀面,直穿人體,一陣劇痛襲身讓她無法招架,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
“星兒,你沒事吧!”
“我沒……嘔……”
她一開口,腥甜的血由喉嚨溢湧了上來,一發不可收拾,江柳色才急了。
“天呀!你真的吐血了……”看到她驟然發白的臉色,鮮紅的血特別怵目地叫他憤怒。
“如你的願,小心。”她回身刀出,推開他避過一波冷風。
迴旋刀在半空中旋了一圈回到她手中,映著月光後照出一頭銀絲,和一張佈滿皺紋的老臉。
“是你?!”
江柳色驚訝的一呼,頓時心痛地不敢置信,怎會是他一向敬重的長者?
“為什麼,太君?”
深沉的呼喊來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