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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妹子,多少關心一下不為過。”虧他是醫者。
“柳月打小獨立愛靜,不大願意親近人,我怕問多了惹她不開心。”關心有時候是一種打擾。
她嘲笑地大哈三聲,“藥草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寧可醉心於醫書卻不曾想過她是否需要人關愛,一個習醫不醫心的醫者實為可笑,你不過是為自私找藉口罷了。”
不像她孑然一身,父兄死於邊關戰亂,家中女眷不是上吊身亡便是淪為官妓凌虐至死,她想找個人來關心都不可能。
親近的人如鄭可男聰慧過人,自身便是懂於照料人,不需要多餘關注,且一個煒烈貝勒就夠她疲於奔命,就像甩不掉的黏皮糖。
而同門不同師的趙曉風有個“瘋”王爺看顧,麻煩惹得再多也有人善後,根本用不著她多擔一份心。
每個人都有好歸宿,對照之下她顯得形單影隻,而夜半無人的孤寂只有自知,她多麼渴望有雙強壯的手臂能接緊她,帶領著飛向情愛殿堂。
“你有一顆關懷人的善心,我的確是自私了些。”她的一席話打醒了他。
醫者,行醫濟世,醫得好身體上的病痛,卻無法治癒沉病的心疾,他是該自我檢討。
“呸!少來行教,你那套人性本善別套在我身上,人的心是絕對邪惡。”一想就起疙瘩。
江柳色溫和麵露靦然的說道:“你的說法太過偏差,沒有人壞到無可救藥,總有可取之處。”
“樂觀的傻子,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瞧你一時的善心養出個什麼樣的好表妹。”她不屑地一戳他腦門。
講好聽點是謙恭君子,以和為貴,實際上是個沒主見的爛好人,兄妹一個樣,以為一徑的退讓和包容便能化解積鬱已久的心結。
哼!根本是造成華依自大、短視、矯情的元兇,他們還沾沾自喜地當自己有寬闊的胸襟,大開善門。
“我……”
“你什麼你,我還沒說完不準插嘴,你是在逃避責任,假借‘善’意來突顯自己的仁慈心,其實你是隻縮頭烏龜不敢面對事實,說是以和為貴,其實是縱容。”
“你的心如果是善良的,就不會任由自己毀掉一個姑娘的良知,華依今日的刁蠻和倨傲源於你的懦弱、你的邪惡心,所以少說‘人性本善’。”
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的宋憐星吐了一口氣,她覺得罵得很過癮,可是怎麼沒人回嘴呢?
她定眼一瞧,這個呆子像傻了似地定了根,兩眼眨都不眨地望著她出神,該不會好女人不愛卻愛上篤定“人性本惡”的她吧!
感覺還不錯,裙下多個小子民,他真是蠢得叫人不忍苛責。
“喂!我剛剛說的話你聽進去沒?別給我裝傻。”她毫不留情地往他腦袋中央一掌拍下。
吃痛的江柳色忽地迸出一句,“我想吻你。”
“嗄?!”是她聽錯了吧!石頭開不了花。“你再說一遍。”
“我想吻你。”
這回她聽清楚了。“你想吻我?!”有沒有搞錯,七星錯置傷了他的腦嗎?
他不作聲地凝視著她,絕美的容顏一湊近,便很自然的吻上她的唇,不帶半點汙衊。
許久之後,他滿意地離開她的唇,雙臂在不自覺中環著她的腰,此時的他們在旁人眼中,就像一對天造地設的儷人。
大受震撼的宋憐星自始至終都張大美眸,不敢相信他居然一反常性的吻她,簡直比盤古開天還叫人詫異。
“你的味道和我想象中一般甘甜。”從一見面開始,他就幻想著與她唇沫相濡。
得償所願的結果是放不開手,他想擁有這唇的主人。也許如她所言,他是個邪惡的男人。
“你……你幹麼……吻……吻我?”換她結巴的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江柳色溫柔地輕觸她臉頰。“因為我渴望吻你。”
渴望?!她心絃動了一下。“這是什麼怪理由,你常常因渴望而隨意調戲女人嗎?”
宋憐星沒發現她說話的口氣像個妒婦,而他笑了。
“是出自真心,你是唯一的一個。”他又盯著她的紅唇發呆。
“哄女人的手段挺高明,栽了幾個在你手上?”她很不是味道的一嘲。
他耳根微紅的抗議著。“我不輕褻女子。”
“別告訴我你是童子身,太陽不可能打西邊出來。”他絕非生手,由他的吻中得知。
她可是個中老手。
“只……只有幾次……”江柳色說得很輕,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