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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能說是心生畏懼?“我該怎麼為他上藥?”
“先由膝蓋外圍往內揉搓,使其藥性慢慢滲入筋骨執行,一次抹勻推拿膝蓋骨,大約半刻鐘左右,一天三次,重複七天。”
“喔!”她順著方法輕抹一層黑泥捏揉,手指柔若無力地施加勁道。
“慘慘陰風你可慘了,小心別起反應,人家可是雲英未嫁的大姑娘唷。”宋憐星故意在他胯下一瞄。
正在陶醉邊緣的殷風倏地一瞪,表情狠厲地僵直身子,抑制著胡思亂想。
本來並無邪念,純粹是上藥動作而己,經她曖昧的語氣一提醒,一些不該有的旖旎綺思全灌入腦中,連帶下身起了陣陣騷癢。
該死的牡丹花妖!根本來整他冤枉並非有心療症。
“嘖!不會吧!有那麼痛嗎?瞧你臉躁汗流,是不是憋不住了?”更是可憐的男人。
美人當前卻吻不入口。
“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九個短字由他齒縫嗤出。
宋憐星嬌媚地點點紅唇。“要不要我回避一下,好方便你……下手。”
“不許走。”殷風一急地吼著。
別的女人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可以面不改色、無動於衷,但是對著傾慕已久的佳人,他不信任自己把持得住;若沒有第三者在場,他恐怕會做出人神共憤的下流事。
這個女人挑撥撩火的本事一流,難怪堡主被她迷得暈頭轉向,考慮退了月光堡的婚約。
天下美女雖多,唯獨她可怕地令人發火。
“唉!做人好難,順了哥意折了妹心,難得我善心大發想做件好事都不成。”真哀怨。
“等你有了良心再說。”她的出發點絕對不單純。
“說得也對,你真瞭解我。”知己知己,死了就不值錢了。
“誰瞭解你?”
又練成一招劍式的江柳色急於與人分享喜悅,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潑辣佳人宋憐星。
追尋全堡不著的他只好碰碰運氣往柳月居一覓,果真在此。
“閒情逸致呀!偷懶堡主不練功想學老鼠聽壁角。”好大一隻鼠王,十隻布袋罩不住。
“天地良心,我是路過而已,聽裡面挺熱鬧就進來一瞧。”天哪!他的違心話說得多溜。
自從她以風騷之姿闖入他的世界以後,原本執著的信念開始變質,在不知不覺中有了壞的心眼,動搖了善的根基。
先是主張溫和待人的他有了吼人慾望,神情明顯地多了些威儀,習武者的銳氣逐漸在眼底形成,甚至他還接觸起最不擅長的商務,而且還頗為得心應手。
不過,不是他自動自發,而是每日只要稍微有懈怠舉動,如獅般的咆哮就會在耳邊響起,一長篇的訓言加上擰功捏式,他不屈服都不成。
最重要的一點是利。
他抗拒不了美色誘惑,利的獎賞是一道深吻,不限時間。
所以,他的心變貪婪了,不再以善為出發點,懂得使些小伎倆博佳人一歡。
“那你還真辛苦呀!俊哥哥,從堡的那端‘路過’到這一端來,少說也個把時辰。”很好,她歸納成善意的謊言。
江柳色訕然一哂地乾笑。“我想你嘛!”
“少撒嬌,練到第幾式了?”有人像牛,必須日夜加鞭才肯前進。
而她是不留情的執始人。
“第八式,我今天練得很順手……咦!什麼味道,好像是……”醫者的本能讓他倏地抬頭循味一瞧——
斷續膏。
“幹麼,沒看過女菩薩呀!記得拿香來拜,冥紙不收。”她可沒化身妖魔鬼怪。
“你捨得拿出斷續膏?!”詫異不已的江柳色著實困惑,他多次要求皆遭拒。
有舍才有得嘛!宋憐星面露詭色。“你不是常說人性本善?我受感化了。”
“你是宋憐星吧!”他擔憂地撫撫她額頭,別人說這話他深信不疑,但她……
深疑不信。
“不,奴家姓狐名狸精,狐狸精便是我本人。”她假笑地擰他耳朵。
他反倒放心地笑了。“還好,你是星兒。”
媚色噥音才是篤信人性本惡的宋憐星,見她的小動作是本人無誤,他一點也不覺得疼痛,反正捏習慣了。
“你喔!天生的爛好人,註定要受人凌虐。”她真是不幸,牡丹落在爛芋田,花不成豔。
“我喜歡受你欺負。”江柳色溫柔地環上她削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