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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和醫生約好了,但是醫生並沒有和我或者和他有這個約定。還說他不在,有事讓我找你,這個意思我大概懂。第二封信是我生日那天送來的,但其實我並沒有和他說過自己的生日,而且我也不過新曆生日,我猜他只是找了個藉口來送東西,是一個圍巾,很土,上面都是花,你知道,我最討厭的一種。”
閆東問她,“什麼樣的圍巾?”
“明天我戴來給你看。”春和想了想,又說,“對了,11月13日那天,我去醫院的時候,負責我的那位醫生,給我留了電話號,我打了過去,接電話的是程景明,我聽得出來他的聲音。”
閆東帶著春和去了一個隱蔽的場所,問她,“他說了什麼?”
“我沒敢直截了當開口,藉口是影樓工作人員打的推銷電話,他說話很冷淡,我才他身邊有人,或者他的電話被監聽了,他暗示我他相信我的判斷,但不確定他說的是什麼。”
閆東安慰她,“別擔心,這件事馬上就結束了,你幫了我們大忙,但是從現在起,不要再管這件事了,聽見沒?”
“我幫了什麼?”春和疑惑。
“幫助我們證實了猜測。”
春和第二天把圍巾戴來的時候,在醫院門口正好看到杜太太,杜太太笑意盈盈地和她打招呼,“春和啊,吃飯了嗎?”然後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春和一眼,評價說:“今天戴了圍巾。”
春和“嗯”了一聲,心血來潮問了句,“好看嗎?”
杜太太又打量了一番,然後鄭重點頭,“好看著呢,你面板白,戴這樣的正合適!不過……這是什麼花啊?”
春和微笑著點點頭,果然是中老年的審美最愛,她說:“我也不知道上面是什麼花,旁人送的。”
杜太太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那你忙!”
閆東見了這個圍巾,還有手寫的那兩封信,若有所思,叮囑春和,“最近待在這裡,哪裡都不要去。”
春和應著,問他,“是有什麼發現嗎?”
閆東只說:“你不用操心這些,快結束了。”
閆東每天的活動範圍很小,甚至連房門都出不了幾次,最遠也就是去樓下花園散散步,寒冬天,也並不適合出門,有時候春和都覺得心急,他這樣,如何辦案。
倒是有件事挺奇怪,春和每次陪閆東出去,總能覺得有人在看他們,那種看像是監視。
快到小年夜了,但是閆東遲遲沒有動靜,精神病院也依舊安靜平和的像是養老院,程景明能回來嗎?
春和不知道,她委託相關機構查的化學成分出來了,就是朱朱家裡的薔薇花和文清山上的花的根部的土壤化學成分對比,結果是同一種。
也就是說,朱朱家裡的花,是從文清山上移植下來的。
中英兩式的報告書,春和看到了熟悉的單詞,是朱朱那些如山般堆積的所謂化學資料中的某份檔案上出來過的,單詞大幅度重合,或者說,朱朱那裡也是一份土壤化學成分分析。
如果春和沒有猜錯,朱朱的研究方向不僅是生物化學中相關的製藥工程,還有植物學和毒性學甚至還有別的的知識。
而她研究土壤的化學成分,大概只有一種解釋,植物。
或者說,罌粟。
大面積的罌粟種植基地,春和一直不相信江縣這地方會有,但是市局收到的影片資料,這地方的確存在,春和曾經摳著江縣的地圖一點一點尋找,把每個面積稍大的未知區域都標出來,一一實地去看,最後發現,這東西完全不可能存在,唯一的解釋就是,種植基地根本不在江縣。
但是還有一個春和十分熟悉的地方,她一直忽略了,那就是文清山,對江縣人來說,文清山就是個天然墓葬場所,原本就是個荒山,幾代人合力把這裡變成了墓場,是以政府每每打算將這裡開發,都會遭受相當大的阻撓,而且文清山的地勢和土壤決定,這不是一個好地方,也開發不出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後來就一直沒再動過它了。
文清山最高處海拔不超過八百米,包括兩個山脈,四個山峰,窮山惡水的地方,除了下葬的人會進山,很少有人進去過。
春和記得自己年少的時候聽過不少傳聞,說文清山裡面鬧鬼鬧的嚴重,有人去探險,結果從山崖摔下來,死在溪澗裡,還有人遇見鬼打牆,大半夜走不出去,最後活活撞死在石頭上,還有……數不勝數,勞動人民用自己無上的智慧,成功地為文清山營造一種詭秘的氛圍,彷彿裡面是妖怪和鬼魂的天堂,小孩子若是不小心進去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