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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們摟著去休息室的女人中,是不是曾經也有知夏一個,又或者那些摟著女人去休息室的男人中,是不是也有程景明一個?
前者如果是真的,她可能會瘋,而如果後者是真的……不,直覺告訴她,程景明不是這種人。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信念,就是覺得他不是那種把放縱當瀟灑的幼稚的男生們。
“是他們欺負知夏嗎?”春和低聲問。
“算不上欺負,源頭還得從陸知夏的養父說起。他那段時間欠了債,放貸的人揚言要剁了他一根手指頭,他連利息總共要還十萬,他們家的情況你也應該瞭解,怎麼可能還得起,知夏的養母跟他鬧了很久,最後惡向膽邊生,把知夏算計進來抵債了。”
“算計?怎麼算的?”在看不見的地方,春和的手指緊緊地攥在一起,快要把骨頭捏碎了。
“一個小姑娘,還能怎麼算計?”程景明的聲音有些沉,壓在春和心頭,更是重若千鈞。
“還有沒有公道了?”春和幾乎要喊出來。
程景明將春和推倒在沙發上,傾身過去,雙手撐在她的身上,做出一副風流樣子,擋住了她一臉快要爆發的怒意。他說,“公道自然是有的,但有時也可能會遲到。”他拿手去摸她的臉,“先別急,聽我說完。”
春和胸口起伏著,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但最後還是冷靜下來,“你接著說。”
“玩弄知夏的有很多個,我一會兒一一指給你看,你若是有本事,就把警察的目光引到他們身上去,若是沒本事,那就當知夏的死是一種解脫——有時活著也未必比死了更高貴。”他目光鎖在她身上,“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不過我勸你量力而行,這個悲劇不是一兩個人造成的,知夏自己也清楚自己的遭遇,她從沒埋怨過什麼。但你若是把自己搭進去,她九泉之下也不會原諒自己。”
“你到底是什麼人?”春和盯著他。
他扯著唇角笑了笑,“總歸不是什麼好人,你怕我嗎?”
春和沉默了會兒,搖搖頭,“不怕!”
“果然還是太單純,太容易相信別人。”他笑了笑,摟著她,坐直了,依舊吃著水果,這次換春和去喂他。
演戲總要做全套了。
他低聲說:“這裡數十雙眼睛都在盯著我,想知道我是什麼人,而我是什麼人,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要把自己是什麼人給忘了,所以不要再問了,嗯?”
春和點點頭,趴在他脖頸,目光穿過他的後腦勺,能看見一群在跳舞的女人,她們穿著緊身的黑色短褲,半身吊帶,胸和屁股被布料勾勒出漂亮而曖昧的弧度,扭臀擺腰的時候,會不經意的去蹭身邊的男人……不,男孩們,做出挑逗曖昧的動作,那直白露骨的暗示,會讓一些血氣方剛的男孩子們發瘋,繼而血液往下半身去湧去,迫不及待地帶著她們去赴一場雲雨之約,或者在衛生間,逼仄的隔板間裡,女人用自己柔軟的腰肢和腿去攻陷男人,以獲得不菲的報酬,或者在無人的角落,半遮半露間,也能解決一時之需,或者就在人群裡,臉皮於她們來說早就是最奢侈的物品。
春和盯了許久,久到程景明都注意到了,他抱著她的腦袋,把她往懷裡扣了扣,擋住了她的視線,輕聲嘆了口氣,“我有些後悔帶你來這裡了。”
雖然這樣說,但還是為她作了解釋,“這些女孩子有些是被騙來的,有些是被親人賣來的,再或者是生活艱難,自己過來的,皇庭自有辦法控制她們,上面的姐兒們還有人身自由權,可以自己選擇接不接客,掙了錢可以隨意去揮霍,但是下邊兒這些,進來就別想再出去了,她們伺候的物件主要是賭徒和癮君子,那些人都是瘋子,而這些年輕人,對她們來說算是很好的客人了。”
春和扯著唇角,露出一個無力的笑,“你不用自責帶我來這裡,知道黑才更能明白白,我不是那些被保護的很好的小公主,心理承受能力沒那麼差。如果當初我被像知夏養父母那樣的人領養,或者沒有人領養我讓我留在江縣,或許被侮辱的人中也有我一個。我一直知道江縣這地方很亂,卻沒想到亂成這樣。”
“落後會造成愚昧懦弱,而愚昧容易不相信法律,懦弱容易依附強權。沒有法律就需要一套屬於自己的準則,想要依附,自有人戴上王冠,坐地為王,有些人看透了這一點,親自為愚昧的人制定了屬於他們的法則,為懦弱的人創造了強權,然而這法則和強權並不能帶給人幸福,等愚昧和懦弱的人們明白這一點的時候,他們就會渴求法律,依仗法律了,但那一天什麼時候來,沒有人知道。”程景明看了看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