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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鈺涵的事就這樣進了公眾眼皮底下,江縣民眾對這件事的關注度在短時間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伴隨著,陸知夏死亡的前因後果也受到了頗多猜測。兩件事合在一起,怎麼看都不是巧合。
警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關於陸知夏那件事, 是以自殺結案,雖然隨後後來市裡派了閆東等一行人下來調查,但是他們幾乎沒有放在心上,陸知夏沒有背景,也沒有十分親近的親人,案子沒什麼太大的疑點,就連養母都承認自殺了,再怎麼著也翻不了案。
只是沒想到會發生趙鈺涵的事,相同的地點,相同的死亡方式,如果這不是迫害,就是刻意模仿。而被記者盯上,無論事實是哪一種都不太妙。
更可怕的是,記者竟比警察更先得到線索,這幾乎是在打他們的臉,被輿論逼迫向來不是一件好事。
上頭震怒,命令儘快徹查這件事。
是不是連環案件不好說,畢竟才兩起,他們只希望這只是一次巧合。
趙鈺涵的表姨和表姨夫趕來,表姨今年年紀不大,約莫三十多歲,遇上這樣的事差點要崩潰,哭得整個人都在顫抖,揪著丈夫的胳膊,一遍一遍說:“天吶,這讓我怎麼跟表姐交代啊!”
警察把她攔在外頭,囑咐她先冷靜。
記者已經圍了上去,問她趙鈺涵死之前是否有反常行為。
表姨已經無法思考,過了好久才找回表達能力,跟警察和記者說:“我們涵涵是週六不見的,那天早上她去幫鄰居修理電腦,據說是看見了監控記錄裡有知夏,要把影片交給警方,然後打了個電話就出去了,之後一直沒回來,她一直都在親戚家輪著住,週末有時會去別的親戚家玩兒兩天,我和他表姨夫就沒在意。”說著說著,就又哭了起來,表姐把女兒託付給她,孩子卻變成了這樣,她要怎麼交代?
“知道她和誰打了電話嗎?”
“好像有聽見她叫老師,說是查誰的家庭住址,應該是她們班主任吧!我們涵涵膽子小,不喜歡和老師打交道,一般只存班主任的聯絡方式。”
“她走的時候有帶手機嗎?”
“有。”
“什麼樣的手機”
“白色,帶一個星星吊墜。是她媽媽給她買的,說是方便聯絡。”
“那這兩天你們就沒有聯絡過她嗎?”
說起這個,表姨又哭起來,滿臉痛苦和自責,“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打個電話確認她在誰家的。”
詢問的警察抿了抿唇,有人在旁邊提醒,“現場沒有發現手機。”
沒多久,前去後巷調查的警察打過來電話,“我們找到了陸知夏死那天超市的影片,買的東西和屍體口袋發現的小票一致,唯一有點兒可疑的是,陸知夏接過一個電話,來電顯示上顯示的是——陳淮,陳宏志的兒子。”
“你說……陸知夏那天帶了手機?”
那人恍然大悟,“對,可是陸知夏屍體身邊沒有發現手機。”
沒發現手機有三種可能,一是被死者生前扔掉,二是死者死後被路人發現帶走,三是那手機不能被警察發現,所以被犯罪嫌疑人處理掉。
這三種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現在趙鈺涵身邊也沒有手機,這就有點兒巧合了。
似乎他殺比自殺更合理一些。
最後警方決定陸知夏和趙鈺涵死亡案件聯合調查,暫時以他殺為突破口入手。
這樣看來,案子的確有些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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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站在黃線外,隔著鐵網遠遠地能看見搜查科穿著隔離服在廢棄的藝術大樓晃,身邊來來往往的警察和記者不斷說著“趙鈺涵”“死亡”這樣的字眼,讓她有些緩不過來神。
明明沒多久之前,那個怯懦膽小的小姑娘還攥著拳頭罵她不配當姐姐呢!
怎麼就死了。
總覺得這像是假的,但想到那天在皇庭俱樂部“地下城”看到的場景,春和只覺得渾身發涼。
江縣這地方,太過可怕了。
程景明找過來,連抱帶拖把她弄走了,“別看了!”
“為什麼死了呢!”春和看著他,眼睛裡都是血絲,“到底是誰?你告訴我。”
程景明蹙了眉,“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
春和垂下眼瞼,她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但是她真的害怕極了。
她癱在地上,只覺得腿軟,走不動路。
程景明蹲下身,看了她一會兒,最後嘆了口氣,把她打橫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