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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聲,“有點兒意思,看見景明瞭嗎?”
“明哥跟過來了,現在去派出所了,不過沒進去,在門口呢,靠著牆抽菸,我覺得他對這丫頭有點兒太上心了。”
“他這個人重情義,這不是壞事。”
秦澤凱掛了電話,手機攥在手裡,拿手指輕輕地敲著螢幕,兀自思考著,把程景明這個人顛來倒去地琢磨。
最初認識他的時候是在場子裡,他和人玩骰子,次次贏,有人懷疑他作弊,要保鏢去搜他身,他沒說話,轉頭提著一個酒瓶就摔了過去,血從那人的頭蓋骨一直流到臉上、脖子裡,觸目驚心的紅。
第一眼他覺得,這是個狠角色。
事實上他的確狠厲,向來是不輕易動手,但動手必一擊即中,一招致命。
他這人沒什麼多餘的話,不像一些色厲內荏的人,嘴上叫囂的厲害,反而雷聲大雨點小,他這個人,猛不防就是一刀子,見血那種,面上卻永遠是一種散漫淡漠的表情,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秦澤凱觀察了他許久,他沒什麼錢,不賭,頂多在一旁跟人擲個骰子,每次也都穩賺不賠。也不碰毒品,據說他有兄弟是因為這個死的,所以他極其痛恨這玩意兒。至於女人,他倒是碰,有時候會看見他叫姐兒去房間,卻似乎對這種事情很淡,可有可無那種。
秦澤凱對程景明的調查,可謂是細緻到極點,從出生到現在,仔仔細細,所有大小經歷,人際關係,能拿到手的資料,不能拿到手的資料,他都查過。
而之所以去查這麼一個人的資料,是因為他想用他,他們這樣的人,需要無比的謹慎。
而程景明這個人,看起來太過難控制,他孑然一身,沒有太過明顯的反社會傾向,沒有強烈的金錢慾望,也沒有對情愛的執迷,佛家說,無欲則剛,是因為沒有慾望的人,就沒有軟肋。
而沈春和,會是他的軟肋嗎?
他斂著眉思考,過了許久,敲擊著螢幕的手指終於停下來,他重新拿起電話,恭敬請示,“老闆,我跟您說的那個孩子,考察的差不多了,過幾天就帶到你面前去,我們西區那批貨,可以給他練練手……您放心,絕對是個聰明孩子……唯一一點不好,太重情,我查過,他母親是個老臺姐兒,但一直對他極好,為了讓他以後不至於被人戳脊梁骨,在他十四歲那年就自殺了,所以他性格一直有些封閉,但其實內心裡還是有柔軟的一部分的……我覺得其實這也算好事,您看,有缺點,更好控制,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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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東因為專案組的一些事情,回市局了,春和並沒有見到他,只去做了個筆錄,警察囑咐她走人多的地方,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遇見不對的情況急時報警,讓她早些回家去,這件事便作罷了。
出去的時候春和腿還有些軟,說實話,她是真的害怕的要死,比有人當面捅她一刀更加恐懼。
只是剛出門口她就看見了程景明,他靠在牆上,在抽菸,不知為什麼,春和忽然覺得不那麼害怕了。
她走過去,戳了戳他的胳膊,“你怎麼在這裡?”
程景明掐了煙,定神看了她一眼,驀地抱住了她,將她抵在牆上,低頭看她,“對不起!”
春和有些莫名,仰著頭,看見他漆黑深沉的目,連聲音都不自覺放低了,“你怎麼了?”
“沒事!”他輕搖著頭,“跟我回去一趟,我有東西給你看。”
“什麼?”
他沒說話,只牽了她手,往前走去。
走了三個路口,春和又看見那輛車,停在路口,車窗緊閉,春和驀地哆嗦了一下,靠他更近了一些。
他抿著唇,把她攬進懷裡,叫了輛出租,然後把她塞進去。
“害怕嗎?”他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