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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一邊扯著程景明往辦公室去,一邊哭著給校長打電話,直言自己管不了這個班了。
八班和十三班對昭陽中學來說就像是燙手山芋,丟不掉,但誰也不想接手。
一群沒有前途的渣滓,任他們自由生長就好,如果僥倖有一兩株奇葩生長的旺盛,那大概是上天眷顧,但若是一路平庸或者坎坷,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畢竟都是一群只會打架和找事的爛學生。
春和覺得自己就像一隻紅著眼四處亂躥的兔子,不是想追求什麼真相,也不是想要報仇,她只是無法忍受自己像個無能的廢物一樣,在所有的結局都出現之後,面對著這一切,回想自己過去,發現自己該做的都沒能做。
那種懊悔像是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心底最深處,每每回想的時候,都會告訴她,如果妹妹的死是一場合眾謀殺,那麼她就算不是拿刀的那個,也是視而不見者,同罪!
她從知道妹妹死訊的時候就像是瘋了一樣,四處亂竄,亂髮脾氣,好像難過的要死了。
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俯身去反省自己的時候就會發現,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的惶恐和卑怯,她自私地以為長大了一切都會好的,可是誰知道災難臨的這樣近,那些沒來得及做的事,都成了深切的遺憾。
她曾經鬧著轉學,父母以江縣教育條件不好為由拒絕了,她最後屈服。
她寒暑假曾要求長住在江縣看望妹妹,但父母以要補習功課為由拒絕了,她最後屈服。
她曾經攢了很多錢,買了各種禮物給妹妹,但父母以郵費太貴等見面再送為由拒絕了,她最後屈服了。
剛剛打電話聽見母親說“既然你堅持,爸媽也不是不開明的人”的時候,她眼淚差點兒出來,很多時候,不是父母在阻攔,是她立場不夠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