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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千萬別殺,可千萬別殺!
離開的時候,程景明買了糖葫蘆塞到她手裡,笑她,“就是一齣戲,你這是哭什麼?”
春和一抬手,才摸到臉上的淚,被寒風吹得又涼又癢,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什麼,就是難受啊!
他沒了脾氣,拿手給她擦,嘆了口氣說:“果然女孩子就是水做的。”
春和又破涕而笑了,他也終於露了笑臉,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如果那天你出事了,我也後悔,倒不如讓人一槍崩了好過些。”
春和不哭了,也不笑,只怔怔看他,像是在琢磨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心口撲通撲通地跳。
天黑了,兩個人才回去,坐最後一趟班車,年三十的夜裡,車上沒什麼人,春和和他坐在最後一排,肩並肩,路兩邊的霓虹一閃一閃地往後跑著,車上人的面目被光閃的一明一暗。
起初沒人說話,到最後,他睡著了,頭歪在窗戶上,春和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慢慢湊過去,在昏暗不明的公車上親他的臉,很輕,像羽毛輕掃湖面,然後她就觸電般地縮了回來。
春和知道,就算是這樣輕,他也是醒了,因為看見他睫毛在輕顫。
春和坐直了,他卻還在“睡”,她就藉著這股膽子,低聲說:“明哥,我喜歡你,等我高考完,我們談個戀愛吧?……你不回答,我就當是預設了啊!”
程景明沒睜眼,只握住了她的手。
春和想,這算是回應吧?
然後禁不住笑了。
分別總是來得很快,年初六那天,春和就要開學了,春和還是想回江縣上學,學籍轉來轉去也麻煩,去那邊還能陪陪祖母。
提前一天的時候,母親要送她回去,她拒絕了,說自己可以,母親擔心的是春運,火車上擠得都是人,不放心她一個人。她卻說:“是啊,你看都那麼多人了,你就別給火車添負擔了。”
最後是程景明答應春和媽媽安全把她送到。
兩個人踏上回江縣的火車,票緊張,只買到坐票,車廂裡擁擠不堪,人塞在裡面,連動一下都是問題,十幾個小時坐過去,下車的時候腿都腫了。
程景明幫她提著箱子,她一瘸一拐跟在他後頭,捏著他的衣角,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反觀他,一身輕鬆,完全沒異樣。
他叫了閆東過來接,出站口就看見了人。
閆東從市區那邊特意趕回來江縣,看見春和先和她擊了掌,笑著說:“你這丫頭,鬼機靈似的,腦子倒是真靈便。多虧你,不然哥連這個年都過不了了。”
他是在說杜衡的事,原本都以為杜衡是幕後推手,而且所有證據也都指向他,所以就忽略了這其中的蹊蹺。
線索得的太容易了,好像一股腦全都湧出來了,根本就不用費心就查。
“讓我猜一猜,是不是杜太太?”春和歪著頭問。
閆東激動地拿手指她,然後才重重點頭,“沒錯!來來來,說說你的看法。”他扯著她走,倒是真好奇她是個怎麼猜法。
春和其實沒什麼看法,就是直覺,如果真的要說看法的話,“手帕!我跟著朱朱去見過一次杜衡,那時候看見杜太太手裡拿著一個手帕,手帕的一角繡著圖案,那個圖案恰巧就是知夏繡在旗袍上的那個金雀圖。那天杜太太說那是杜衡老師的學生送的,那時候我一直在思考和知夏一塊去祖母那裡的男生,沒考慮過杜衡老師的學生,為什麼要送手帕給他,還是個女式的?我一直覺得杜太太有些蠢,當然,不是罵她,就覺得這種女人很沒主心骨,又很傻,可後來仔細想想,就覺得很可疑。”
“沒錯,那女人偽裝術高超的很,被我們逮進去的時候,還是一副鄉村沒讀過書的中年無知婦女的樣子,在拘留所誠惶誠恐地哭鬧。後來證據一個一個砸下去,才露出原型,那女人就是個變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天生的變態殺人狂。”閆東搖著頭,不忍回想。
杜衡也逃不了干係,他是受害人,也是施害者,杜太太比杜衡年長十一歲,在杜衡六歲的時候就開始對其施行性侵,杜衡年幼的時候不知道那是什麼,後來慢慢知道的時候已經有了很嚴重的心理負擔,而且杜太太又設計杜家長輩讓杜衡娶她,杜衡又惱怒又恨,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勉勉強強娶了,內心越來越絕望,他骨子裡渴望自由戀愛,但因為這個又討厭女人,這矛盾是他後來患上精神分裂症的重要引線,杜衡後來心思越來越陰暗,聯合皇庭的人,以獎學金髮放的形式,對家庭條件不好或者家庭關係不好女同學施行侵害,尤其是十六七歲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