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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出?胸腔。不止臨春的心跳快,她亦感覺到謝明崢的心跳得很快。他的胸膛與長臂像密不透風的牢籠,令她無處可逃,又沉悶無風,憋出?一身香汗。
謝明崢的薄唇帶著些涼意,在她喉管處停留。他堅硬的牙齒在她喉管處微啃,令臨春吃痛。臨春想到她做過的那?個夢,忽然?有?些害怕他會用牙齒咬斷自己的脖子。
她被這種陌生的情緒刺激到,眼眶裡未散的眼淚再次凝結,氤氳一片,蒸出?眼尾的紅。彷彿一幅工筆畫卷,幾?筆描繪出?意境。
謝明崢很快放開她的喉管,轉而往上,含住了她的耳垂。
臨春不由一陣顫|慄,彷彿有?一股電流從心底往外竄至全身。
她眼淚噴湧而出?,嗚咽出?聲。
什麼言傳身教,她疑心謝明崢就是肆意報復,想要折磨她。他一定是在記恨她剛才?對他發脾氣,拿褻褲扔他的臉。他這麼小心眼的人,很愛記仇。
“我……錯了,方才?不該扔你,不該怪你。”臨春試圖認錯求饒,請求他放過自己。
好難受。
心惶惶落不到實處的感覺,彷彿一隻腳懸在崖邊,將?墜未墜。
謝明崢動作停了一瞬,輕笑聲就在她耳畔炸開,“為何?認錯?這不是懲罰,阿寶。”
不是懲罰才?怪吧。
她哽咽著,偏頭看謝明崢,已經滿臉的淚。
臨春堅信這是他的報復與懲罰,就是為方才?的事,“你就是為剛才?的事生氣,你別不承認。”
“沒有?。”他淡聲開口,“剛才?的事,我一點也不生氣。”
反而覺得挺受用的。
謝明崢喜歡她的小性?子,多麼鮮活生動。她合該鮮活生動,金枝玉葉,嬌寵無度,那?幾?分嬌縱,正如畫龍點睛之處。
“你就是生氣了……”她嗆聲,一邊哽咽一邊說。
他生氣一向也不愛承認自己生氣,還?老是莫名其妙地生一些氣。
謝明崢笑意從點墨的眸中?翻湧而出?,彷彿墨色傾灑在白色宣紙上,行雲流水寫就一個極好的字。他嗯了聲:“好,我生氣,我在懲罰你。你滿意了嗎?”
嗯,怎麼不算一種懲罰呢?
懲罰她恣意入夢,夜夜擾眠,自己卻?無知無覺;懲罰她勾起他的愛與欲,卻?不安撫;懲罰她不以平等的愛回應他。
便算懲罰吧。
臨春吸了口氣,哭得要喘不上氣,她從謝明崢懷裡起身,意欲離開。但被謝明崢拉回來,不許她走。
“還?沒教完,不許走。”
臨春嘴角更撇,馬上落淚更兇:“我不想知道了。”
“不行,你必須想知道。”謝明崢蠻橫地反駁她的話。
而後?,謝明崢問她:“你方才?有?什麼感覺?”
臨春聽他語氣有?些兇,哭聲小了些:“感覺很難受。”
難以形容,如果一定要形容,就是要死?了。
可和?那?次落水時的窒息感又不同?,她講不清楚。
“哪裡難受?”謝明崢追問。
臨春覺得他莫名其妙,難受還?分哪裡難受嗎?當然?是全部都難受咯。
她情緒有?些上頭,比平日裡大膽了些,就這麼用那?雙含水的眸子輕瞪了他一眼。
謝明崢也不惱怒,只覺得心癢。
心底那?股躁動便愈發明顯,難以忽視,膨脹而出?。
臨春感覺到了,帶著哭腔開口:“你……今天的病不是治完了嗎?”
他這麼頻繁起立,真的不是已經好了嗎?
謝明崢道:“現在是為了教會你一些事。”
他寬厚手掌驀地掐住臨春的楊柳腰,如同?三月裡春風,拂動楊柳。
臨春想到白天在船上的事。
她眼淚還?沾在睫羽上,哭聲止住,漸漸覺得奇怪起來。分明夜裡沒吃葡萄,更未曾喝太多水,不久前她沐浴時還?去解決過一番,怎麼好像又有?些內急似的?
她有?些茫然?,抬眸看謝明崢,等待他的答案。不是內急的話,那?應當是什麼?
謝明崢見她情態,明白了她的茫然?與思?忖,低沉嗓音在她耳邊開口:“這是尋常的反應,你可以理解為,當你遇到危險時,便想逃跑,想活下去。”
她懂這個道理,正如她不想死?,所以求謝明崢放過自己。可是,又不太懂這個道理與現在的境況之間的關係。